对方身上散发的威严,让他竟不敢抬头直视,只得在心底暗暗咒骂。
“从秦郎口中听说,姐姐病重不起,才搬入这南厢静养。
如今见着,说姐姐病重不起,却有不实......”
冷惊鸿踱步走到了房内,瞥见了地上打碎的药碗,无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冷小姐出身于我北国三大家族之一的陇西冷家,应是最重礼数和名声的。
深夜敢擅闯正妻住处,还对房中人动了手,最好能有合理的说辞。”
薛芳意后背已被虚汗浸透,但并不愿在外人面前示弱,硬是咬牙坚持着,腰背挺得笔直。
冷惊鸿看着眼前与自己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明明身处绝境,被病痛和后宅琐事折磨的不成样子,却仍眼中有光,清风之姿。
她攥紧拳头,迫切的想要在对方眼中看到恐惧和屈服,来平衡自己内心生出的自卑。
冷惊鸿轻拍了一下手,跟在她身边的嬷嬷从袖中掏出一张染血的信封,拍在了薛芳意主仆面前的圆桌上。
她紧紧盯着薛芳意的脸,不想错过对方看到信笺后的任何一个表情。
秋荷在薛芳意的示意下,将信封拆开,递到了对方的面前。
薛芳意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挚友淼淼的字迹。
当看到“绝笔”二字时,她喉中甜腥涌出,竟咳出了一口血。
秋荷惊呼着扶她到床边坐下,用手轻拍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这种不知廉耻逃婚的女人,竟然敢跑来教训我破坏了你的家庭,真是荒谬。”
冷惊鸿含笑看着薛芳意异常惨白的脸,逐渐逼近到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