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钩扎进了水里,眼睛自然无法看到,但是江边却似乎依然能够感觉到鱼钩的运行轨迹,甚至能够感觉到鱼钩附近的环境。
鱼钩慢慢的往水底运动,这里的水深大约三四米深,河床下面却是石滩,稀疏地长着一些水草。水底有一些鱼儿在那里游来游去,看到鱼钩下来,有些好奇,对于鱼饵,却并不是很感兴趣,闻了闻味道,很快便转身离去。
江边对于自己通过鱼钩看到的一切非常的惊异,但是江边这么一惊,眼睛立即打开,水底那一幕自然飞快地消失,眼前变成哗哗地不断流淌的河水。
一阵歌声随着风飘了过来,江边听到了歌声中那个美妙的声音。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江边心中总是会颤动一下。
李月季是村子里最美丽的未婚女孩,声音也像山莺一般的美妙。总是能够勾动着江边的魂魄。
过了没一会,船便开到了江边眼前的江中间,距离没有多远,江边的视力向来不错,自然看得清楚。不过这个时候,他却将头垂下来,似乎在盯着自己的钓竿。
江边很有自知自明,这么美丽的女孩,总是让他自惭形秽。
“江边,老同学,你又在钓鱼呢!”李月季却看到了江边。
李月季与江边是小学同学,江边小学的成绩也并不差,但是人却很顽劣,小学快要读完的时候,因为班上同学嗤笑他是捡来的,将同学狠揍了一顿,偏偏这同学的父亲是村里小学的校长。
江边被开除,鳖王求了很多回也没有用,江边也更没有读书的兴趣。
还没等江边回答,李月季身边几个半山村的小子立即自告奋勇的大声说道,“李老师,他不是在钓鱼呢!他们家就只会钓鳖呢!二月二,寒风吹,鹭鸶江边捡弃儿。小鳖王,住破房,老大不小没婆娘。”
不知道是那个缺德鬼,又把那小段子改了改,这个时候也被这个小子唱了出来。
李月季连忙阻止,“李石泰,别乱说。这样是对别人很不礼貌的。”
李月季歉意的向江边笑了笑。
江边笑了笑,笑容里却有些无奈。这段子,江边以前很忌讳,但是现在让一个小孩唱出来,江边却没有多大的火气。不知道是因为长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李月季的原因。江边自己也说不清楚。
船慢慢远去,在村口的码头前停了下来,孩子一窝蜂从船上跳了下来。
李月季走在孩子们的身后,长长的头发迎风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