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将那日的过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他继续问:“树真的是自己倒下的,附近没有别人?”
“没有!他被压在下面后我呼救了很长时间,附近根本没有人。”
“这就很奇怪了,这树里面没有朽,反正非常健康,从查克夫打下的切口看,它没有理由突然转倒的方向。”
韩潇使劲回忆,一切似乎蹊跷,但似乎也正常,那天这附近确实没有别人,只有他和查克夫,他们一个人锯,一个人记录位置,但树倒下的那一刹那,其实韩潇自己也没看到。
他再次走到树锯断的地方,抚摸着切口,说:“你看,这个切口本来是导向12点位置的,但因为实际上,它是倒向了三点钟方向。如果没外力影响,这种变化不会发生。”
他看了整整一个下午,最终望向了天空,虽然现场早已被救援人员破坏了,但确实不像有人故意而为。因为这种巨大外力不是人力可以完成的,但现场根本看不到任何始终机械,甚至杠杆原理的迹象。一句话,就是办不到。
时间差不多了,车往劳改营驶去,一路谁都没说话,他看着车窗外,韩潇看着脚下,然后时不时偷瞧他几眼。
来接他的车已等在门外,负责人走过来,随便说了句,韩潇没听到,应该是路上注意,小心一类的。他上了车,韩潇也往里走去,突然,他喊住了韩潇,再次走了过来,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韩潇说:“感谢你的陪同,未来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再见!”
韩潇笑了笑,握过手,他和车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走进食堂,饭已经好了,韩潇盛了一碗罗宋汤,然后接过递来的面包。坐下韩潇拿出名片,名字很长,是用西里尔字母写的,阿纳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