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车门拉上了,韩潇伸手去摸,铁箱里金色小圆盒。一口气,韩潇便吃了二十几盒,肚子饱了,嘴里却渴的厉害。韩潇再找,鱼子酱旁还有葡萄酒,塞子拿不出来,韩潇只能用箱角给它怼进去。再看,酒旁边还有电器,应该也是从日本走私的。
等到天亮,火车开始慢慢往前,十几箱上等鱼子酱,韩潇三天就吃完了,按说中途停站都应该开箱检查,但实际一次都没发生,好的拉开车门装一下样子,更多就是聊着天从车厢旁走过。韩潇知道,每个时代都是这样,问题就发生在这些不经意处,但等发现时,一切已经积重难返了。
五日后,莫斯科到了,所有吃过的盒子韩潇以放回了铁箱里,酒瓶也回到了原处,韩潇脱掉身上发黑的白背心,拧开从秋明过来的输油车沾满汽油后,将衣服塞在了木材下面。见巡站的人就在不远处,韩潇大胆要了根烟,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看天意是怎样了,如果真的气数已尽,那往后燃着烟头就会引着衣服,然后全列着火,等救火队来时,大家就会发现这批特享的鱼子酱,还有走私的电器。如果烟灭了,没有着火,那更大的火或许就在几个月之后,也就是八月的十九号。
快步走出站,韩潇使劲敲电话室的玻璃,说站内着火了,但电话没有打给救火队,而是打给了《工人报》的记者。时间不早,韩潇拿着名片往卡尔波夫的地址走去,不知道他在不在,但总要试一试,如果不在,就去找效力莫斯科中央陆军的沃尔科夫和索克。虽然个人关系没有和萨博尼斯和马修那么近,但终归也是一起拼杀的兄弟。
韩潇看见路边五彩斑斓的餐厅,口水自己流了下来,现在身无分文,但口袋里有几盒鱼子酱。韩潇笑着走过去,撑在口袋让管店的人看,那人看见往后退了一步,问他:“你哪来的?”
“你别管,我能换点钱吗?”
那人没说话,但让他跟着进来。拉开抽屉,那人拿出了五千卢布。
韩潇知道黑鱼子酱值钱,但怎么也想不到,是如此值钱。饱餐一顿后,韩潇洗了个澡,买了件像样的衣服,走到楼下按响门铃,下来一人。
“您找谁?”
“我想见一下卡尔波夫先生。”
“先生今天不在。”
说着这人就要关门,韩潇灵机一动,赶紧说:“您好,我是查克夫先生的朋友,他有几句话让我带给卡尔波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