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开始呢，韩熙媛看着眼前的高楼，突然没了主意。

李春在的住址网上查的到，但查不到具体房门号，这楼有十三四层，每层三十多间，总不能挨个敲门吧。

汉城的穷人住街边的矮房，难见到太阳，下雨更是满屋是水。就如她和韩基范童年的居所。情况稍微好点，就会搬进这种高楼，她上初中时，韩基范退了学，和一家职业篮球俱乐部签了合同，拿到第一笔钱，就租了这种公寓，当时三人高兴了很久很久，因为他们终于敢开窗了，敢闻窗外的空气了，过去飘来的都是下水道的味道，现在终于有了城市的味道。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们离开了公寓。这种公寓就像一个人生过度中心，有人视这里为梦想，有人当这里是跳板，还有人没有希望，只能在这里走完余生。

想到这，韩熙媛突然有了想法，李春在之所以会犯罪杀人，就是因为他看不到人生的希望，那他的生活环境应该也

对对对！就是这样，韩熙媛想起当年，大楼里很快住满了人，是为梦想的把房子塞的满满，是为跳板的就像他们三兄妹，把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但多数人是没有希望，的他们的房子杂乱无章，似乎他们的人生态度就决定了他们的人生，最后也在杂乱无章中收场。

韩熙缓开始逐个房间看，先排除了有小孩的，又排除了整洁干净的。最后剩下十几间有可能的，她在门旁画上记号，等着主人回来。

到九点钟，其中四五家人回来了，都不是。又等了一个小时，没有回来的只剩两家，六楼631和七楼722。韩熙媛站在两层楼的交接处，不停上下看着。之前进出的人少，韩熙缓都是等在门口。现在已经没人了，她索性坐在楼梯上，听着声音。

久久没人回来，韩熙缓望着头顶的灯，想起了1988年时，那时她想出国留学，但又不愿意张口问韩基范要钱，想从银行贷款，又拿不出抵押物。只能放弃梦想，干自己不喜欢的，

突然，七楼有脚步声传来，韩熙缓赶紧站了起来，贴着墙看去，是一位个子不高的男性，李春在在88年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没问题。但这人却穿着厚厚的外套，还戴着帽子，似乎故意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

他取出钥匙，打开了门，然后蹲下身，拿起了掉落地上的牙签。韩熙媛明白了，这牙签是看有没有人进来用的。能有这种举动，应该十有八九就是李春在没错了。

韩熙缓走了过去，站在门口看看，突然，门开了，韩熙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在干嘛？”那人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