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痒入骨髓,使人恨不得将自己骨头尽数抽出的难受,可是让程空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痛苦折磨。
“我草你八辈祖宗!”一声狂骂随即从光茧内传出,倒是将小螳螂给惊吓了一跳,小螳螂左盯右看没有什么危险后,又趴了下去,倒是完全贯彻了,能站着绝不走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趴着绝不坐着的原则。
程空的痛骂并不是无由而出,在全身完全酥麻之后,一丝痒感迅速从体表之外产生,随后好似瘟疫一般迅速四处蔓延。
先是传遍全身体表,程空此时感觉犹如有上百根细细柔软的毫毛在身上各处缓缓挠动,这种痒感让人心里有一种发狂的感觉,使得他不得不伸出双手从上到下,开始抓挠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痒意渐渐侵入体内,皮肤、肌肉、骨头乃至于内脏都产生了这种痒意,并且随着面积扩大而加剧。
我擦你quan家啊,程空此时连骂声都无法传出了,只能在心头狂骂那个制造了这一切的神明,而他的双手指尖已经长出寸许的坚硬指甲。
每一次程空在身上抓挠一下,就会有一丝带皮的血肉被指甲挠下,随即身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血槽,鲜血随即涌出。
这样的伤害换在平时,程空都会感到一些疼痛,但现在程空只会感到被挠伤处很舒服的感觉。
只有这种痛苦才能够对抗那无所不在的痒意,只有在狠狠挠下一条长长的带皮血肉时,程空那张布满痛苦的脸上才会有一丝解脱的神色浮现出来。
这简直是要命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让程空几乎想要撞墙自杀的痒意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从内脏,骨头,肌肉到表皮的痛苦。
此时程空体内的器官开始不断分解,随后又在进化之力的主导下不断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