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再要几条?还是拿红塔山?”老头也没多想,弯腰去开柜门。
“不了,红塔山是拿来送人的,俺爹自己舍不得抽这么贵的烟,我先看看。”冯平也蹲下来,轻轻拍拍小虎的小脑袋,小家伙会意地摇着尾巴,抽着鼻子凑到玻璃上嗅来嗅去,冯平嘴里跟老头扯着闲篇:“大爷,这几条烟都卖多少钱?”
“云烟零买6块,整条拿给你算58;硬盒石林5块,批发47;红梅便宜点,批发33一条……”
“噢~汪!”小虎适时叫了起来,小尾巴翘得老高,伸着前爪把玻璃挠得“吱吱”响,冯平拿眼一瞅,心里一定,叉手把小虎抱起来,指着几条“石林”,“大爷,就给我拿条石林吧,回去看俺爹中意不,行的话我再来拿。”
“行了。”老头答应了一声,伸长胳膊去柜台下面拿烟,那里一溜摆着好几条“石林”,最上面那条显然是刚摆上去的,等他拿了烟要站起来,冯平轻轻捏了一下小虎的肚子,小家伙抬头朝他“噢”了一声,冯平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
见老头把烟放在柜台上,回头去墙上薅塑料袋,冯平不动声色地把烟拿了起来,右手顺着外包装盒轻轻一捋,感觉整条烟的一端略有些鼓涨,拿眼一扫,见那端面上的玻璃纸外面贴着一层透明胶带,若不是他眼神好又特别留意,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心里明镜似的,垂下手把烟贴裤腿拿着,另一只手掏出钱递过去,顺便接过老头递过来的塑料袋,镇定自若地把烟装了进去,这才算落袋为安。
冯平回到家门口,往里瞅瞅院里没人,又左右看了看,蹬着车子来到院墙根,手一扬,把整条烟连袋子一起抛向房顶,他手上有功夫,力道把握得极准,袋子刚高过房顶便力竭下坠,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了房顶上。
吹着口哨进了院门,冯长军挑帘出屋,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吹啥口哨,流里流气的。”
冯平朝从窗户里朝自己兴灾乐祸的老姐吐吐舌头,知道老爹这几天心火大,没跟他分辩,支好了车子问他:“爹,刚才你想说啥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