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和冯平被沈小静赶去拿汽水,刚到外厅付了钱,一人拿了两瓶枣花佳还没往里走,就见门外忽拉拉涌进一群人来,唬得一愣,“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人?”
给几十号人挤在中间的冯平也纳闷,听见门外有摩托车响,挤出去探头一看,李红卫正偏腿从车上下来,就问:“什么情况?”
李红卫抬眼见是他,随口答了一句:“刚从火车站回来,县里开公判大会,你没听着消息?”
冯平挠挠头,睡午觉时似乎听见老爹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二哥冯健打来的,当时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在意,临出门时老爹还没醒,也就忘了问,便回头和赵猛把汽水先拿进去,自己转回来找李红卫打听情况。
几十号人挤在桌前买票换鞋,场面有些混乱,冯平也不急,脱了鞋子,光脚坐在鹏子递过来的椅子上,等人都散得差不多,李红卫也拎了张椅子过来身边坐下,问他:“小健没跟你说过?”
“跟同学在里面玩了一下午,倒是没听说这事。”冯平晃着脚丫子扇着风,“场面挺大?”
“主要还是上次你家发生那档子事,有几个哥们也给牵扯了进去,都是罚款、劳教,倒不用在里头蹲太久,有个仨月、俩月就能出来,那帮南蛮子可真栽了,最轻的判了8年,带头那老钱整整18年,好家伙,俩武警掺着都站不直,不过跟老刀子比还算幸运——你小子下手倒真狠。”李红卫颇有些兔死狐悲地感慨到。
冯平不以为意地笑笑,“兄弟我是吃不了亏的性子,向来不记隔夜仇,有人欺负到家门口,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换成是老兄你,给人一巴掌扇到脸上,你是捅他一刀呢,还是把另半张脸送上去给他扇?”一桩心事彻底了结,心情格外放松起来,语气也显得随意闲适,只是没能与逢公判现场,心里却略有些遗憾,亲眼见到那帮骗子垂头丧气的样子,未尝不是一大快事。
李红卫打了个哈哈,“那是自然要捅一刀的,要不说咱俩投缘,这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像。”朝里面一摆头,“有什么想法?”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明说,冯平惦量了一会,“比我预想得要好,不过考虑到现在正是假期,过段时间,等这股子新鲜劲过去,高中、初中又都开了学,客流量估计得比现在下降不少,场地倒是很富余,再弄100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