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新书友‘艳雪残阳’‘泥做的’的打赏,每天都有新朋友,老古很欣慰。)
冯平假意呻吟了两声,挣扎着在车里坐起,给两个人揪住胳膊拉下车来,连推带搡地进了楼道,走到顶头的房间,那个给冯平制服过的男青年把冯平的东西递给另外一人,嘱咐了一句,“先送技术科,查仔细点。”等那人转身走向楼道另一端,才掏出一大串“哗啦”作响的钥匙开了门,扭着冯平胳膊的男子伸手扯掉他头上的套子,在背上推了一把,“进去!”
给蒙了大半个钟头的冯平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双眼直欲流泪,眯着眼睛踉踉跄跄地给推了进去,见不大的屋子里,正对门口的墙根是一张黑漆斑驳的长条桌子和两张椅子,桌面上摆着一本摊开的记事本,一支钢笔,除此外,空荡荡的再无一物。
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砰然紧闭,冯平见那对假扮成情侣的男女青年在桌子后面坐了下来,也就老实不客气地背着手走到墙角蹲下,那留着齐耳短发、五官精致的女青年抬手一拍桌子,“谁让你蹲下的,起来!”
“小娘皮,等落到我手里,看哥怎么拾掇你!”冯平依言贴墙站起,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念头没有恶言相向,肚子里暗暗发狠,直到那男青年态度温和地抬起手掌往下压了压,才老老实实地蹲了下去,歪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静等他们开口。
那男青年却也不急,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和火柴,还客气地向冯平示意了一下,见他摇头才自行点上,神态悠然地喷云吐雾起来,那女青年只是一言不发地瞪着冯平,目光清冷,只是面部线条太过柔美,尤其是一双漆黑乌亮的眸子,眼线又长又媚,虽然留着精明干练的齐耳短发,凭添了几分英气,却也没有太多震慑力可言。
冯平视线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默不作声地和他们拼了会耐性,干脆懒洋洋地一屁股坐下,靠着墙闭上眼睛假寐起来,女青年柳眉一挑,忍不住伸手捏成了拳头向那男青年示意,“杨哥……”见他微微摇头才略有不甘地把手放低,心里忍不住暗骂这小子浑蛋,出手极重不说,角度又刁钻,撞得自已半边胸乳此时还在隐隐作痛,虽然没机会解开衣服查看,也能感觉到给他撞中的地方多半起了一片青淤。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有人在外面敲门,那个杨哥叫了声“进来”,冯平闻声睁开眼睛,见适才那个从面包车里下来的青年拎着给划割得破破烂烂的背包进来,向杨哥摇了摇头,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冯平来时带的几盘磁带和两节5号充电电池及充电器都留给了李想,包里只有一台随身听,一只不锈钢便携水杯和毛巾、牙刷之类的日用物品,原本装在冯平口袋里的一叠面值不同的钞票也堆在桌子一角,随身听被肢解成了几大块,连老姐送的手表也给拆得七零八碎,惨不忍睹地散落在桌上。
冯平有些火大,忍不住冷言冷语说了一句:“我的东西都很贵的!”
“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那杨哥拿起随身听的线路板瞅了一眼,随手扔到一堆破烂里,抬眼看向冯平,“说说吧。”
冯平乜眼看着他,一脸无辜地反问:“说什么?”
那女青年拿着笔和本正准备记录,见状又是一拍桌子,“少装蒜,老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