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平就随便挑了10盘录像带,拿在手里厚厚地一摞,跟着那摊主推门进了手表店,店主二话不说把播放到一半的枪战带子退出录像机,从冯平手里接过一盘封面和标签都是空白的带子塞进去,快进了10几秒钟,按下播放键,一阵撩人心魂的呻~吟声从电视机里传了出来。
冯平侧头看看屏幕上纠缠着的几条大白腿,画面质量倒勉强说得过去,进门前正跟店主侃价的几名外地人也凑了过来,津津有味地看着,不时出言劝那店主:“别老是按快进嘛,多看一会子也不打紧……”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地磨了会嘴皮子,冯平掏了80元钱给摊主,跟他要了个半新不旧的大蛇皮袋子把扑克和录像带装进去,捎带着在手表店里挑了20只机械手表,10元钱一只比录像带也贵不到哪去,拎着袋子走到汽车站门口,租了辆破自行车,把东西挂在车把上,骑着啷当作响的车子沿着镇子上的几条主要街道走走停停地转悠,几张钞票撒出去,蛇皮袋子逐渐鼓了起来。
回到旅馆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下午那个黑瘦男人不在,柜台后坐着一个40来岁的妇女,见冯平提着鼓囊囊的袋子进来,问他:“老板,住店哪?”
冯平掏出房门钥匙朝她示意了一下,那妇女哦了一声,又问他:“要不要找个女人睡觉?”
冯平摇摇头,“今天太累,算了。”径直开了房门进去,那妇女也不纠缠,继续看她的电视剧。
冯平随手把袋子丢到一张床上,捏着鼻子把装着几只用过的套子和一堆卫生纸的垃圾篓丢出房间,挑了张还算干净的单人床坐下,拿出纸笔依着记忆画了张简易地图,将下午特别留意到的十几处造型奇特、暴发户气质十足的高层建筑在地图上一一标记出来,平远下辖数个行政村,绵延几十公里的地界上盘踞着十多个武装犯罪团伙和数以千计的毒贩、枪贩,时间所限不能四处撒网,只得在镇上挑几个重要目标下手。
正在精心策划行动方案和脱身路线,房门被人重重地敲响,冯平开启了人形追踪,见是一个女人站在门外,能猜到她想干什么勾当,沉着气不出声,想等她不耐烦时自己走掉,哪知那女人颇有耐性,隔一会敲几下,大有你不开门我就不走的架势。
冯平无奈地吁了口长气,走过去拧开门锁,揉眼打哈欠地抱怨:“刚要睡着就给吵醒,什么事?”
“一个人睡觉有啥子意思,小妹陪你睡啊,打一炮100,过夜只要200,随便你怎么玩,顶划算的!”
冯平看了衣着单薄的年轻女人一眼,约莫30出头的年纪,体形瘦小,微卷的中长发用橡皮筋扎成一束垂在肩头,略显苍白的脸上挤出过于虚假的笑意,摇头拒绝到:“没兴趣,你找别人吧。”
按理说晚饭时间刚过,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好时机,只是时值中秋,小旅馆里的房间大都空着,女人大概这一天都没怎么开张,好不容易叫开房门,不肯轻易就走,撩起上衣,露出一对尖翘的胸乳卖力地向冯平推销着:“这么好的奶不想玩一玩么,老板你摸摸看嘛,不要害羞嘛,摸一下子又不收你钱,我技术很好的,要不你先打一炮试试嘛,价钱好商量嘛……”
冯平懒得跟她继续纠缠,退后一步要关门,那女人锲而不舍地伸脚卡在门缝里,隔着房门继续兜揽生意:“老板别急着关门嘛,不喜欢打~炮,白~粉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