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怪里怪气地说道:“好厉害的少年英雄,这剑法那卖难吃馄饨的教不出来,小子,你到底是谁家弟子?”
齐御风尚未回答,一边那女子却突然道:“温州馄饨,怎么不好吃了?”
那乞丐皱眉道:“南方的馄饨都很难吃,甜了吧唧的。”
那女子冷笑道:“我在这浙江居住了几十年,从未听说过甜馄饨,你吃的是汤圆吧?”她一生最是争强好胜,以家乡特产为傲,听了这乞丐这话,自然不肯输阵。
眼见两人争执,那头陀急忙上前道:“馄饨甜咸又有何妨,两位何必置气,大事为重,”未了他又加上一句,“反正我吃不惯这南方的馄饨。”
那女子登时怒道:“仇松年,你活腻歪了吧?和尚,你吃得惯温州馄饨么?”
那剩下的和尚知道这女子偏爱在小事上大发脾气,一旦折腾起来,无论是何等大事都要放在一边,便想平息此事,当下回话道:“老僧吃的惯,老僧爱吃甜的。”
谁知他此言一出,只见齐御风剑光霍霍,金风四溢,一剑直奔他而来,口中道:“异端!受死!”
原来齐御风方才一招过后,心中已有了计较,这几人虽然内力精深,招式上却不见得多高明,他若倚仗手中利剑,再加上他所修习的剑法,并非不可战胜,当下见这几人纠缠不休,当下乘隙上前进攻。
四人急忙持兵刃舞动,与齐御风交手,只见一击即退,那女子和和尚腿上挨了他一剑,鲜血直流,而齐御风衣衫破碎,却被那乞丐的毒蛇,重重的咬了一口。
当下齐御风拼命舞剑,一阵乱劈退了回来,看着肩头伤口,不由得心下暗暗懊悔。
原来那几人口中争执,暗中戒备,原本就是他们几人用惯的诱敌之计,齐御风不知就里,江湖经验又少,一上来便中了他们的埋伏,幸亏他手中长剑锋利,那几人也不敢死命追打,才逃过一劫。
当下那女人见他受伤,大为得意,叫道:“再来。”
四人又是一起攻上,只听叮叮当当几声乱响,那和尚的钢钹和女人的双刀俱被齐御风宝剑砍断,可齐御风肩膀左边却也中了那头陀一刀。
这四人在雨中对视,暗忖着少年剑法精奇,加上宝剑厉害,不由得有点踌躇,那和尚叫道:“何三七,你这缩头乌龟,只要你把《辟邪剑谱》交出,我等也不能伤了你的性命,何必又让这少年人为你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