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见这屋子里只有两个大男人,当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就随口道:“就是练习这《辟邪剑法》,必须得切丁丁才行。”
令狐冲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脱口道:“什么切丁丁?”
齐御风见他听不懂,当下爽快道:“就是割了下身,变成太监才可以。”
令狐冲本来还在斟酒,一听此言,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杯中白酒撒了一地,他大声叫道:“贼你妈,这是哪个挂皮想出来的!”
齐御风被他吓了一跳,忙问道:“你这是……陕西方言?”
令狐冲一挥手,又喝了一杯酒道:“不要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你这话,是听何前辈说的?”
齐御风想了一想,何三七原本就是知道这件事,而自己如果说是从后世得知,令狐冲也得相信不是?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不错,何前辈说他早年曾同师傅拜访南少林,听闻过这件事。”
令狐冲目光闪烁几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依我看,何前辈这话只是托词,事实并非如此。”
齐御风见令狐冲面色深沉,心道莫非这陕西二愣子为了中兴华山,一门心思想练《辟邪剑谱》,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他慌忙站起,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剑谱,叫道:“令狐兄,这可使不得啊。”
令狐冲咕嘟咕嘟又喝光了一杯,沉吟道:“何前辈的雁荡山一派本就与少林有旧,雁荡山虽然自立门户,但其武功家数,还是少林武功演化而来。”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觉一怔,不由得想起何三七传他内功时曾说过,这功法乃是一位高僧从《法华经》中悟得,当下不由得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令狐冲沉默不言,一连喝了三杯,又一拍大腿“嘿‘了一声道:“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天下的门派、帮会、镖行、山寨、船帮、码头,倒得有一小半都是少林寺的门下弟子及其旁支,要说何三七为少林遮掩,这倒也说得过去。”
齐御风听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由得一言不发,看着令狐冲听他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