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大喜,见它殊无伤害自己的意思。当即扑过去揽住它的项颈,要骑在它后背之上,那大虎傲然昂立,侧首斜睨。起先纵是不肯,但最后终于无可奈何,还是让自己当了一次坐骑。
本来老虎承重。绝难与马匹相比,而且筋骨乱蹿。不似马跑起来那般整齐,但这只老虎本就天赋异禀。并非一般老虎可比,曲非烟也轻功了得,这才侥幸成功。
曲非烟到了市集之上,见左右无人,便又寻了一副鞍鞯,绑缚在老虎背上,这一下她更是如虎添翼,片刻便追上了方证和陆散淡的两人。
两人见她骑着猛虎,居然趋退若神,指挥若定,也不禁一阵赞叹。
众人吃了几口,齐御风便明言,莫大先生身受重伤,要去恒山派寻找龙象波若功的解药。
方证当即与陆散淡相视一笑,便慢慢伸手到僧袍之中摸出一个纸包来,打开来看,里面俱是各式各样的药丸,方证提起一个红se药丸,在鼻端嗅了嗅道:“这个应该就是中了龙象波若功之后,补益中气、调理身心的藏药。”
齐御风当即一愣,随即想到,这老虎都在此处,朱巴嘉措一身携带的各种杂物,又岂能没有这龙象波若功的解药?
转而看方证和陆散淡两人笑得古怪,他不禁又想,这朱巴嘉措一身所携带的,不知有多少宝物,这两人又岂能错过,怪不得一天早晨,便匆匆忙忙,赶回去寻找。
当即他领了解药,曲非烟得了骨笛老虎,也俱不能再说分赃之事,一行人各自满意地喝完了米粥,方证便道:“寺中现在人心惶惶,我二人一为方丈、一为达摩堂首座,久不现身,恐有所失,这顿饭吃罢,咱们就要回去了。”
齐御风与方生谈论的正欢,当即有些恋恋不舍,却也知道少林寺家大业大,不能跟他们相比,当即便紧忙给方生大师添了碗粥。
方生笑道:“咱们的约定,你可切莫忘记了。”
齐御风苦笑道:“两位前辈吩咐,我本来不敢推辞,但两位明鉴,晚辈后生小子,无德无才,与左冷禅正面相抗,争这个五岳盟主之位,岂不叫天下人笑掉了大牙,这三分自知之名,晚辈总还是有的。这么着,做五岳剑派盟主,晚辈万万不敢,但六月初一这一天,晚辈一定到泰山ri观峰去大闹一场,说甚么也要左冷禅不能将这五岳合一,做不成这个五岳派掌门。小子成事不足,捣捣乱或许还行。”
方证叹道:“一味捣乱,也不成话。届时倘若事势所逼,你非做五岳盟主或者掌门人不可,那时却不能推辞。”
齐御风只是摇头,心道我一个毛头小子若做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又与你们较好,传扬出去,势必江湖人士会说我是仗了少林寺的势力,可对华山派名声清誉有所玷污。
那英吉利唯美利坚马首是瞻,事事服从,ri子也未必过的便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