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召见齐御风主动请缨,侧首斜睨了他一眼,摇头不屑道:“你这掌法未成,不是我的对手。”他自持高人身份,不愿与齐御风这般小辈比武,但随即又想,这少年如此嚣张,挫一挫他的锐气,也是好的,于是便又回身吩咐道:“老五,你上去跟他打过。”
他这一说话,登时身边一人立刻站出,走出场中,这人年纪约莫三十岁出头,四十不到,长得jing壮结实,虎虎有威,周身肌肉盘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jing力,胀得要爆炸出来一般,一看就是内功jing深之辈。
齐御风看着这人情状,心下不由得一惊,心道单凭他这个弟子这身卖相,拳掌上的功夫便似胜过了余沧海一筹,当真非同小可。听他这人口气,这似乎只是他座下的第五个弟子,其余四人,却不知是那几个?
当即他眼光看向王召身后几人,见那几人俱是身材魁伟的大汉,身法凝重,似乎各个武功不凡,不由得心中暗道:“敌方高手甚众,这一般人又是有备而来,倘若他们一拥而上,即使我三人两兽都能以一敌多,又怎么奈何得了这个王召杀人?事已至此,只有来一个杀一个,得空隙便掩护两人逃走才行。”
正当此时,突然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喊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咱们又不是五岳拳派,如此贴身肉搏,扭在一起厮打,未免有些有碍观瞻,既然他要见识咱们华山派的武学,怎么不使剑法比拼。”
只见月光之下。一人从后院墙边,缓缓走出。正是华山派掌门令狐冲。
齐御风见到令狐冲又惊又喜,当即口中叫道:“你回来啦。”
令狐冲看他神se激动。心中不禁也十分感动,百感交集,目光中有些湿润,当即点点头过去拉着他的手,道:“所幸这一趟没死在外头,以后咱们又能在一起喝酒啦。”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十分喜悦,继而令狐冲走到定闲师太身旁,躬身一拜。
定闲师太见他到来。当即心中一宽,眼睛望着后院,口中轻声道:“来啦?”
令狐冲点点头道:“来了。”
那老五见令狐冲到来,当即嘿嘿一笑道:“你便是华山派掌门么,我偏要与你比试拳脚功夫,你敢不敢接?”
令狐冲伏蛰已久,一身骨头早就痒痒得不行,当即朗声道:“有何不敢,不过我是华山派掌门。你却是五岳剑派座下长老的弟子,见到长辈,就如此没大没小么?”
其实若王召为左冷禅义兄的话,令狐冲本与这老五应是平辈。他平素与五岳剑派同门,也绝不敢如此自称长辈,但他凭借着自己是华山掌门。硬说自己比这人大上一辈,却也令人无话可说。
那人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只是收了收腰间的弯带。稳步走到场地中间,说道:“令狐掌门,如此在下便领教你的紫霞神功。”
令狐冲不禁一惊:“这人怎地知道我的紫霞神功?他明知我有这功夫,还上来挑战,倒是不可轻敌。”
他当即一笑,大模大样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笑着说道:“请问这位师侄,你叫什么名字?”
老五脸se微愠,却不得不老老实实说道:“我自幼乃是孤儿,跟随师傅在崂山练功,自然跟随师傅姓王,我在师门中排行第五,所以叫做王五。”
齐御风听见这名字,不禁开口笑道:“王五,你不使刀么?怎么入了五岳剑派?”
王五听他说甚么使刀之言,微微一怔,也不知他话中何意,当即也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