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点了点头,也是若有所思,他对于自己这一身内力的体会,却还是学会了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之时,才觉察了出来,而在此之前,便是连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已有这般程度
的内力,便如同一人身怀重宝而不会花费,实在是暴殄天物。
这紫霞神功虽然在岳不群手上好似是平平无奇,但令狐冲几次保命,却也全凭于此,齐御风都是亲眼所见,倘若修炼有成,自然比现在自己所修炼的内功,要强上百倍。
当即令狐冲便把这门华山派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轻声向他传诵,叫他记在心里,暗暗修习,他口中念道:“凡人之患,在xing暴、xingyin、xing奢、xing酷、xing贼。暴则气奔而攻神,是故神扰而气竭。yin则jing漏而魂疲,是故jing竭而魂消。奢则真离而魄秽,是故命近而灵失。酷则丧仁而自攻,是故xing失而情虚。贼则心斗而意乱,是故内战而外绝。此五事者,皆是截身之刀锯,剐命之斧斤矣。”
“舍尔五xing,返诸柔善,闭诸yin,养汝神,放诸奢,从至俭,节伙食,去膻腥,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粱,按而行之,当有小成。”
这些只是第一章的总则,下面他接着又详叙气功的练法,如何“鸣天鼓,饮玉浆”,又如何“荡华池,叩金梁”。
齐御风一边听着,体内真气便顺着令狐冲所述,一一流转,等到他将第一章内容讲完,又详述了一番自己所修习这紫霞神功的心得体会,将各种调气行功的法门一一道出。
两人忙活了一夜,齐御风跟着令狐冲呼吸吐纳,运力凝气,一股气息由丹田转到金井,由任脉转到督脉,只觉得胸腹之间气血翻涌,冲突鼓荡,内力虽强,却始终收束不住,不能随心所yu,虽然他累得够呛,却始终徒劳无功。
眼看天已大亮,齐御风便索xing停了练习,教令狐冲干脆将这功法口诀全数教他,两人念了一遍又一遍,不知读了几多遍,几乎倒背也背得出了。这才安心入睡。
未及一个时辰,天se便已然光亮。衡山派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便联袂而来,说定闲师太相邀。叫华山派众人过去吃饭。
这向大年和米为义本是刘正风的徒弟,三年多刘正风退出江湖,莫大先生行踪不定,他二人便在衡阳城主持衡山派事务,衡山派明面上的人手,便只有他们这寥寥几人,比之华山派似乎还要惨淡一些。
但江湖上人人皆知,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行事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衡山派也是如此,他衡山派实际上有多少实力,便如同衡山派剑法一样实在是变化莫测;又如同衡山云雾,隐隐约约,半遮半掩,从无人知晓其真实面目。
向大年、米为义两人走到门口,便见到曲非烟,便知道这是魔教长老曲洋之孙女,虽然见面之后。假装不识,却也顾念师傅之情,对其颇为亲切。
等到曲非烟进门将几人叫醒,令狐冲草草收拾一番。领着几人,赶到大庙后门,见恒山派诸多女弟子都忙着煮粥做饭。即使是别门别派的伙食,也早已安排妥当。泰山派玉钟子前辈,恒山三定。何三七,不戒和尚,四庵庵主等前辈早已坐定,令狐冲忙告了个罪,便领着几人一人领了一碟咸菜,盛了一碗粥,坐到下首位置。
齐御风肚子饿极,当即端起碗来,骨碌碌便将一碗粥喝下肚子,接着嚼几口咸菜,自己回身又添了一碗粥,再一口气喝下半碗,他顷刻之间,便如同风卷残云般,将面前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定闲师太坐在一边,看一眼坐在案首之上的玉钟子前辈,双方点了点头交流下眼神,才开口道:“此番我将诸位召集至此,便是为了几ri之后泰山五岳大会之事,此番左冷禅野心勃勃,要吞并我四家门户,真不知将杀多少人,流多少血,还望在诸位同为武林一脉,赐予援手。”
不戒和尚嘿嘿笑道:“老师太,咱们就在这洛阳城外,大庙里面商谈此事?那左冷禅岂不是甚么都知道了?依我看,咱们还是早早离开此地,到济南净真师傅的妙相庵里,再商谈这些事,免得
落在人家眼里。”他一边说着,一眼看向令狐冲,便如同老丈人看女婿一般,微微一点头。
何三七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咱们既然已经摆下了这么大阵仗,又有什么保密可言,再说这洛阳城内,也不只他嵩山派一家独大,另外的那头,也断然不能允许他们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