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苦笑道:“觉月,我只盼以我一死,换来汝等生机,你这却又是何苦……”
东方不败不耐烦道:“早死晚死,都是一死,你既然是修佛之人,怎么却也看不开?今日本座倦了,你若不动手,还待本座亲自杀你么?”
说罢她转头对着向问天一瞥道:“还有那些武当派的,五岳剑派的,倘若今日决计不降者,皆一个不留,就地处决!”说罢身形一转,似乎有些意兴阑珊,转头便要朝着一顶雕龙画凤,装饰精美的软轿走去。
此时日观峰上还剩下各派正教人物千余众,听得此言,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道这般惨事,竟然最终还是落到了自己头上。
这时突然有人一声暴喝道:“东方不败,你先前说但凡赢了你一招半式,便放我们下山,你现在可敢与我单挑?”
东方不败听得是齐御风的声音,身形一凝,也不回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尽早归降于我吧,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齐御风笑道:“怎么,究根揭底,还是怕了独孤九剑么?”
东方不败一声轻笑,转头道:“笑话……”她这一句话尚未说完,突然见得一人扑倒在前,哭道:“任姐姐,你就饶了我们吧。”
她略一抬头,突然见到曲非烟面色凄然,吓得满脸通红,当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无伦,当即心中不由得一软,皱眉道:“小子,我如此三番五次交好与你。你怎么忒地不识好歹?”
齐御风上前托起曲非烟,将她搀扶起来。曲非烟颤抖着说道:“你不要跟她打,你会死的。”
齐御风眼见她梨花带雨。虽然满是惧怕,语气却一改平日之风,显得甚为真诚,当即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有保命绝招,断然不会死。”
曲非烟见他不听自己的话,又气又急,可自己早已吓得腿脚酸软,又提不起气来。当即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说什么也不放他离开。
齐御风心中甚为感动,但今日场面,如若不败了东方不败,众人却势必是必死之局,他自己对于投降与否,倒不大放在心上,但却知道五岳剑派之中,骨头颇硬之人总有那么几个。如若不赌上一赌,众人性命必然堪忧。
当即他狠了狠心,强行将曲非烟交给华山派众人看管,继而回首摇头道:“我不能像你一般。把什么事都做得那么绝。”
东方不败神色不耐烦,星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冷笑道:“少废话。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来罢!”
齐御风当即跨上前一步。持剑当风,目光也紧盯住了东方不败。
他自穿越至此。已然整整半年,其中历经艰险,多会名师好友,又得了“独孤九剑”这般神奇的武功,对于剑术之上的造诣,早已炉火纯青,此番又观摩了这当世第一高手的武艺,与其交战了如此长的时间,更是得益匪浅,已将这“独孤九剑”的剑诀融会贯通,渐臻化境。
此时独孤九剑的剑诀在他心中缓缓流动,当即许多先前不解的难题,便都已融会贯通,觉得天下诸般武功,皆不逾“独孤九剑”之剑理的藩蓠,而独孤九剑的使剑运劲的法门,又是集一切武功之大成,一法通,万法通,东方不败的任何武功在他面前都已无秘奥可言。
他此时心中万般想法生机勃勃,屡屡浮现,几乎不能自抑,当即他凝思片刻,突然高亢长啸一声,继而长剑如风,剑光如雷霆闪电,突然直击而下。
这一剑之威,当真不同凡响,他一柄长剑化成漫天银光,便如同千百箭矢一般,齐齐向东方不败飞去。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芊掌翻转,将真气聚集于掌心,继而反手吐劲,一掌如飞花拂柳,花蝶翩翩,便顺势击向齐御风胸膛。
她这一招,打的乃是以快打慢,后发制人的主意,可是她未及向前半尺,便发现齐御风的剑招看似万剑乱攒,但实辄大多为虚,只有攻向自己胸膛这一剑,才是实招,如若不避,必然是两败俱伤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