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看齐御风,点了点头,众人依次从院后的石阶上登上了城墙,众人站定,抬眼看去,却不禁一阵感慨唏嘘。
却见那繁华如锦的背后,泉州背后,却早已一片狼藉的废墟,那城墙之外,一片黑压压的,到处都是房倒屋塌,烟熏火燎的痕迹,大片黑色铺将开去,足有几十里地,既无人影,也无踪迹,只有间或的未曾烧尽的房舍和地面上曾经扭曲挣扎的尸体,证明着这里曾经是一片繁华的土地。
蕾拉猛然见到这等惨景,不禁心中害怕,急忙拉住了齐御风的衣袖,齐御风眼看一片瓦砾丘墟,萧疏烟树,处处都是硝烟战火,不禁也困惑不解,回头道:“这却是怎么回事?”
殷野王冷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还不是蒲家做得好事。”说罢手握拳头,一拳击在城墙之上,。显然心中愤恨不已。
齐御风眼见殷野王此人,善于讥讽,却孤高冷傲,不肯多言细说,当即便拱手问向一边一位老者道:“李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位李前辈名叫李天垣,乃是当年名叫白眉鹰王殷天正的师弟,他年岁已大。性子却温和,当即他见齐御风请托,便缓缓道:“这蒲家故事,齐少侠可知晓?”
齐御风摇头道:“实不知。”
李天垣点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你可知道当年南宋穷途力屈。于崖山灭国的故事罢?”
齐御风点头道:“这个却是听过。”
李天垣道:“宋朝之时,这泉州港已成为天下第一贸易大港,当年初入这港口的番舶船队,远较今日为盛,夏季御西南风而来,冬季逐东北风而去。一年两度,熙熙攘攘。只因西方之国,大抵以大食国船工最盛,是以与咱们做生意的,这大多数,便是这阿拉伯人。”
他一边说话。一边目光却看向了一边的蕾拉,齐御风摇头笑道:“李前辈,蕾拉是波斯人,却并非阿拉伯人,你可不要弄错。”
李天垣略微一怔,又仔细看了看齐御风身后的几位波斯人,摇头道:“我年纪老迈。老眼昏花,却是看不出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