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之人,包括少林寺、明教等诸位高手在内,却也无人能识得齐御风这古怪诡异的剑法,只有张四侠暗皱眉头,神色略显古怪,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齐御风看到场中诸多人目中也露出征询之意,便笑道:“我自西域极远之处。遇见过一名西方剑客,名叫罗罗诺亚?.索隆,善使三刀流剑术,今日我以三剑对抗三位。使的便是三刀流的功夫了。”
说罢他转头对谢于轼和张仲雄笑道:“来来来,二位既然都已经做得汉奸走狗,又何必拘于我中华礼节规矩。几位有什么鸡鸣狗盗之术,阴损毒辣的玩意儿。尽管使出来便是。”
这一言说出,谢于轼和张仲雄不由得心中怒火生腾。他二人年岁都已经年近七八十岁,在武林之中虽然几乎从不走动,是以近年名声不显,但地位却比少林派空字辈的和尚更高上一辈,论及长幼,甚至明教的几位长老,也得叫他们一声前辈,此时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呼来喝去,辱骂得狗血淋头,当真名声扫地。
谢于轼眯起眼睛,他心中暗忖,这少年一手持一剑,腰上再挂着一把,如此剑法虽然有趣,但究竟不脱少年贪玩的性子,只要仔细看出来路,今日收拾了这个奇怪的少年,大事便可成功。
他目光淡淡掠过场中之人,看见少林和尚目光炯炯,紧紧盯着齐御风手中的长剑;而明教、武当派,以及其他门户之人的目光,也都在思忖这奇怪剑法的来历,当即心中大定,不由得生出一股傲气,心说只要料理了此人,这厅堂之上,那里还有人能挡得住我们三个?
当即他心中计议已定,便道:“你既然如此之说,我等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罢。”他心道,名声无非是身外之物,只要我等今日赢了,从此世代荣华富贵,又何必害怕那万人唾骂,遗臭万年。
说罢,他一撩长袍,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撇去剑鞘,在剑身上一弹,湛然有声。
谢于轼喟叹一声道:“老夫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用剑,今日便来会会小友,不过我这长剑品质低劣,可万不及小友这三柄绝世好剑的刚直锋锐了。”
齐御风三剑入鞘,冷笑道:“剑如人品,都是一般。青海派本是名门正派之后,当年丘处机道长何等英雄,可在你属下,却勾结蒙元,通敌卖国,妄想借助异族之力祸乱中原,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全真派历代先人?要说天下武林之中,你未必称得上第一,就算是当世无敌,就凭你这些鬼域伎俩,也想要夺取这江山之主的位子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眼神闪动,看向少林派空智神僧,却见他神色如常,齐御风这几句话,那和尚就当没听见一般,可是一边那白茶夫人,却皱紧了眉头,面色似含重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