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眼见此人面色黝黑,眼神坚定,身穿白袍,身上挎着三柄长剑,不禁心中一凛。
那白少桓看见这人丝毫不惧那老者,也不禁心中好奇。停下了手中的长剑。
这一间屋子,堂前摆着一张花梨木的桌子,那老者自坐在一侧,而来人进来。脚步不停,当即坐在另外一侧,翘起二郎腿。手持筷子,稀里哗啦搅拌开来。朝口中一送,嚼了两口道:“这家羊肉泡馍也太过腥膻了。给你吃罢。”
说罢,他抬起手抓起海碗,便朝着那老者脸上扣去。
那老者身形一闪,霍然立起,身后鲜于辅与几名同门使了个眼色,刷刷几声,寒光闪动,各人取出长剑,快步抢上,手腕抖处,两柄长剑的剑尖已指住齐御风的背心。
齐御风冷哼一声道:“有凤来仪、白虹贯日,尔等也配使华山派剑法?”
鲜于辅喝道:“小子,我们使不得,难道你便使得,你究竟是谁,如若不招,今日本大爷便教你身上多两个透明窟窿。
齐御风冷哼一声,并不作答,目光却盯住了那名原来优哉游哉的老者,那老者被他看得额头见汗,背心渐凉,抬手一摆无奈说道:“罢了罢了,今日这事,我不管了。”
说着他随手一挥长袖,便要转身出门。
谁知未等他走出两步,便霍然回头,手中一条长长的判官笔化为鹤形,直冲齐御风面门,齐御风双掌一番,虚虚实实,变幻莫测,便与他斗在了一起。
两人交战,鼓荡吞吐之间,直有飞龙翻浪升天之势,俱有风虎云龙之变化,众人眼见齐御风一介少年,凭借一双肉掌,如此寸室之内,飞腾变化,神出鬼没,武功居然与那老者不相上下,不由得都大为惊异。
这一下变故来得突然之极。鲜于辅惊讶之际,突然觉察出一柄长剑架住了自己的脖子,他
知道自己一方的心腹武功高于对方,但此时居然毫无察觉,当即又惊又怒,却并不畏惧,大声道:“大胆狂徒,竟敢犯上作乱吗?
白少桓喝道:“奸贼!敢动一动,就要了你的性命!”
鲜于辅武功武功原在白少桓之上,但此时出其不意,俯伏在地时给人制住,已
全然处于下风。他事先布置了十余名亲信在旁护卫,此时也都持剑抵住了白少桓,但白少桓本来是门派之中下一辈的第一弟子,又当了几个月的掌门,平素在门中颇有威望,他们虽然持兵刃遥遥抵住了白少桓的后心,心中却也犹犹豫豫,不敢动弹。
正在此时,却见那两人一身黑袍,一身白衣,两人化作漫天飞影,直如风卷残云一般,啪啪啪啪交手之声,连绵不绝,两人掌发如风,招数变幻,劲风鼓荡,一股纯阳之气汹涌而来,直吹得周围人物面上生疼。
众人不由得心中疑惑,这少年怎么有如此武功?
不到一刻,两人即便分开,那老者面带惊容,呼呼喘气,脸色死灰,紧紧的盯住了对方,齐御风却好整以暇,拍手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使这打穴手法,与百损道人一模一样,你是鹤笔翁,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