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怪眼一翻,怒道:“就凭这是我包不同说的。我既然说了不是,那便是不是,即使是也要不是!难道我包某人说的话,还作不得数么?”
众人被他这段绕口令似的歪理搅得有些头晕脑胀,司马林好半天才想明白他言下之意,脸上也现出怒色道:“包先生此言未免太过不讲道理!”
“道理?”包不同冷笑一声,忽地闪身到司马林近前一拳挥出。他这一拳快捷无比,司马林眼睁睁看着,就是躲不开去,脸上重重挨了一下,整个人从厅内跌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道理。”包不同缓缓收回拳头,向着厅内的众人睥睨而视,喝道,“因为包某的拳头比你们的大,所以包某的话便是道理!谁若不服,尽可请上来跟包某理论一番;若没胆子跟包某讲理,便趁早滚蛋!”
秦家寨众人都已受伤,姚伯当自知今日事不可为,一言不发地领着众弟子离开。青城派众人虽都被包不同的狂态激怒,但慑于他一拳击飞司马林表现出来的高深武功,一时都敢怒不敢言,也都默默地出了花厅,扶起地上的司马林也走了。
“非也非也!”一旁段誉却忽地发了书呆子的性子,对包不同道,“包先生方才之言大谬。孟子云‘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包先生既然知道慕容公子不是凶手,便应大大方方地拿出证据,令对方心悦诚服。如此以武力相胁,只怕反有污慕容公子清誉。”
包不同大怒,横目向他望来,冷冷问道:“你这小子是谁,胆敢跟我罗里罗唆的?”
段誉毫无惧色,拱手答道:“在下段誉,大理人氏,生来无拳无勇,可是混迹江湖,居然迄今未死,也算是奇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