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擦完手,转身入帐。
弯身铺床上的被衾,隽儿早被奶娘带走,给两人空了时间。
可以放纵的只有彼此。
她动作未完,便听身后脚步声起,什么准备都没好,便被人从后抱了。
像坐一尾船,霍凝抱着她半摇,她被环绕在怀中,与他十指紧握。
情感便是这么水到渠成,她与他如今太多的亲昵中,已对彼此都太熟悉。
梁菀躺倒榻中,勾着他肩低语:「吹蜡。」
秦修文成婚后第二日,早朝,太子殿下迟了。
皇帝同朝中各朝臣都等着,霍凝姗姗来迟,还有些面色不对。
权墨洐瞥了眼,在心里说,这分明就是一副色相误国的样子。
突然开始担忧未来澧朝国运,霍凝不会是个昏君吧。
权墨洐想到这儿,低头笑了笑。
皇帝看他,霍凝道:「请圣上恕罪,酒未醒透。」
皇帝嗯了声。
不在意地让他归位,而后一日的早朝便正式开始。
东宫,梁菀听四条汇报,眼却望着澧朝地舆图看。
她不想再给霍宴齐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近期不能预判到他又躲到何处,那两人永远无法安宁。
可是,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呢。
她来回看地图,四条说的话她只听了一半,四条提醒她:「夫人,近来也不知怎么了,乌云雪总是同破碗打架」
「嗯?」她这才回神,「你说什么?」
「奴婢说」四条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乌云雪大了,破碗也大了,两个小家伙好似为了争地盘,谁也不让谁,乌云雪见破碗便哈气。」
「争地盘」她陷入沉思,蓦然,想到什么。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