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避讳,坐在床边将药碗递给涟娜,「我已吹凉了,你放心喝。」秦丰烨甚至怕她嫌苦,手心里还攥了两枚蜜糖。
涟娜有些尴尬,秦修文还在,她与秦丰烨之间不能太亲密。
秦丰烨却是拿余光看了秦修文,冷声问:「文哥前来,是来瞧瞧你这个丫头被你妻子折磨的死了没?」
秦修文皱眉:「三叔,你这话未免严重了些。」
「你在包庇姚华?她虽贵为公主,但性子何尝是个公主样?你成日在北漠不知道,但我却在府中比谁都知晓,你那个妻子,做的事远比这多。」
秦丰烨说的是真话,若照平常秦修文不会反驳,但此时也不知怎么,少年就是听的烦意涌起。
不免顶嘴:「既照三叔所说,那为何三叔之前不帮忙?偏偏要在这时说?」
他的话惹秦丰烨动怒。
男人放下药碗,差点就要起身教训他。
秦丰烨指着涟娜,「不帮?若不是这个傻丫头,我会不帮?要不是她一直口口声声说不想连累——」
「三爷!」
涟娜听的心惊胆跳,一把制止秦丰烨。
她的喜欢从始至终都没真正说出口,秦修文不知道,会对她做什么,说白了也都是她自找的。
但,涟娜便是这样的性子,她害怕麻烦别人,不想因自己而让别人难堪。
她一直忍气吞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怕若是她什么事都告诉秦修文,他平时已经这样忙,到时还要为她的事伤神,这样很不好。
她总是为别人着想,从不会先考虑自己。
涟娜将头低下。
她不敢让别人看到自己红了的眼眶,低声道:「三爷,您不要说了,都是奴的错。」
秦丰烨咬了咬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