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竹要开心死了。
低头看着梁经岫如今一身狼狈,可同他平时那高傲劲相差太远,秦韵竹便有一股爽意上头,她故作惊讶,却也很好暴露自己。
梁经岫本就怀疑是谁打的他,秦韵竹的出现无疑坐实。
少年脸色瞬间沉了。
秦韵竹笑的灿烂:「侍郎大人走夜路要当心,你说你平时在工部深入简出,不知城中还是有很多乱象,严重吗,我这正好有药。」
「不需要。」
梁经岫拒绝。
秦韵竹本也没打算给,她只是在报他绑她的仇,如今看完笑话,她撇撇嘴:「不要算了。」
「慢着。」
梁经岫喊住要走的马车。
秦韵竹拧眉看他,只见狼狈的少年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小窗前:「借宿一宿,秦小姐身为立志要成为澧朝最大女皇商的人,不会介意对吗?」
「哎——梁经岫!」
没得她阻止,梁经岫便赖上她的马车。
掀开车帘,其儿一脸懵,梁经岫凝她,其儿便灰溜溜走出。
梁经岫坐好,同车外小厮道:「你自己回去同父亲母亲说一声,便说我临时有公务要忙。」
他这个样子回去必会被问,许是带着报复的心,梁经岫临时改了主意。
秦韵竹方才嘲笑他的模样,让他决定麻烦麻烦她。
「你——」
秦韵竹咬牙切齿:「你怎么那么笃定我会收留你。」
「秦姑娘大度,自然会收留。」
梁经岫说完话,便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这可把秦韵竹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