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皇城,寂长宫道。
自入宫门,男女有别,梁菀与霍凝分走两条路,在专人引领去赴宴。
老夫人喜笑颜开瞧宫墙绿柳,与秦韵竹讲当年秦丰然封侯时,她随入宫的情景。
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也是老夫人唯一入宫门经历,真是让她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来一次。
秦韵竹左看右看,心不在焉。
整个侯府,仿佛只梁菀才是那高门世家出来的,身姿纤直,双手合在身前。她不闻不看,目光低垂只看眼前的砖石路。
负责带路的是太后宫里的嬷嬷。
余光一瞧,心中鄙夷。怪不得之前听说武将门第的教化不比文官,若不是当今圣上招贤纳才,长安也不会有那么多寒门拔地而起的官员。
定国侯府,就是寒门代表。
毫无教养、难登大雅。带路嬷嬷在心里判定,声色冷傲说:“在往前便是裕康宫,老奴只送你们到这里,太后娘娘就在里面。”
说完,连路都不指一下便走了。
老夫人望着嬷嬷背后啐了一口。
梁菀轻呼口气,心有担忧地说:“等见到太后,婆母与韵竹,要谨言慎行。”
她不得不叮嘱,就怕真像霍凝所言再出什么变故。
老夫人翻个白眼,压根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