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旭早在陈继德任命他为副帅的时候,也对马洪起了杀心。
大家半斤八两,接下来就看谁先弄死谁了。
“多谢伯父提醒和告知。”刘旭连忙起身施礼感谢,然后重新落座后,有些自我安慰的说道,“马帅大概先前对我有些误会,以为我这糖葫芦的买卖单独撇开了他,他才会说那番话。不过,今日我已经将这买卖的大头份子让给他了,想必他不会再记恨于我。”
“唉,贤侄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其实,早在你担任我们青龙坊武侯铺副帅一职时,我就知晓马洪肯定会排挤与你,毕竟武侯铺里多了你这么一个副职分权和掣肘,他肯定不会乐意。更何况马洪此人原本就是个阴险小人,完全没有容人之量,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对你起了杀心。看来,你在铺子里肯定是太过受人爱戴了,犯了他的忌讳。即便你现在将这买卖的全部份子都让给他,他也未必会领你的情,最多不过是拖些时日罢了,他最终还是要杀你的。”
李坊正的这番话,刘旭心里面当然非常认同,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露出不信之色来,为马洪辩护道:“伯父,你可能对马帅有些误会,我看他虽然架子大了些,气量小了点,但为人还算是不错的。此前,他肯定是觉得我威胁到他的正帅一职,才会那般,今日我已经向他表了忠心,还让出生意的大头份子,想必他应该也就没了那般打算。不过,你也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以后肯定会小心防范的。总之,多谢伯父相告和提醒。”
李坊正听了刘旭这番话,一时不由有些无言了,有种憋闷之感。
过了一会儿后,李坊正才挑明道:“贤侄,你小心防范是没错,但万一你要是防范不住呢,到时你就悔之晚矣了。若是换了老夫是你,老夫肯定要先发制人才行。最好的办法,是先将他从武侯铺里赶出去。陈继德将军不是非常器重与你吗?依老夫之见,你最好还是向陈将军反应一下,让他将马洪开革了事。”
刘旭听得他这话,顿时就有些明白过来了。心想,你妹滴,原来你跟马洪有仇,想要借刀杀人啊。
当下,刘旭便故作为难道:“如此,不好吧。我才刚刚上任没几天呢。何况,陈将军也未必应允。”
李坊正顿时就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贤侄,你要是再优柔寡断就悔之晚矣。陈将军那边你不去说,怎会知道他不应允。你不是和他的外甥月香阁少东家交好吗?他看在外甥的面子上,肯定也会帮你忙的,对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显然李坊正也惯性思维的将月香阁少东家当成男的了,刘旭也不点破这点,微微点头道:“伯父,你说得对,那我改日就向陈继德将军说说看。”
李坊正语重心长的说道:“贤侄,你明日就去找陈将军说项,这可是干系你身家性命的事情,宜早不宜迟,若是迟了,你可能就身首异处了。”
“好吧,我明日就去找陈将军做主。”
见刘旭总算是答应下来,李坊正脸上也总算是露出了笑容来,拈须道:“贤侄,老夫如此建议也是为了你好。此事,一定要尽早解决。马洪此人你若是掉以轻心,肯定要吃大亏,甚至被害了性命。”
“我知道伯父说这些是为我好。不过,伯父你好像对马洪有些恶感?”刘旭故作疑惑的看着他。
李坊正脸上微微一僵,然后略显尴尬的点头说道:“贤侄,你没看错,老夫确实对马洪此人深厌之。此人自从五年前担任我们青龙坊武侯帅,本坊人丁就不断减少,不少人家都是受不得他的祸害搬离青龙坊,他在我们青龙坊里可说是人憎鬼厌。此后,我们青龙坊几家富户联合向他施压,他才收敛了一些,再加上我们青龙坊油水不多,他才跑去江边那带干些碰瓷儿、敲闷棍的下三流无本买卖。此人若是一日不除,我们青龙坊可说是一日不宁。贤侄若是能请动陈将军将他革职,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看到李坊正义正词严的样子,刘旭心里却是知道肯定不单单只是因为如此原因,才使得他跟马洪结怨乃至结仇。但刘旭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原来如此。我本还以为马洪兔子不吃窝边草呢,居然此前还有如此恶迹。伯父,你放心,明日我就想法向陈将军禀告此事,让他为我和我们青龙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