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雀跃声,吵闹声。
魔禽的身体很坚硬,很难切割成块,至少对凡人们是这样。
于是。
青牛镇变得热闹起来。
老少妇孺们带着笑,围看成年汉子们一下又一下,不断用刀砍着魔禽血肉,老半天才切下一小块。
在这过程中,青牛镇百姓对许系的欢呼,几乎没有过断绝。
哪怕没有走出房屋。
武映雪也能听见,那清晰无比,仿佛直达心灵深处的感激,以及那份隐藏在声音里的疲倦虚弱。
“映雪,听见了吗?”
许系缓缓收回手刀。
侧目望向女孩:“这,就是理由。”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无喜无悲的水,但那份宁静下却又潜藏着,难以言明的压抑火焰:
“我对造反没有兴趣,对皇帝的位置没有兴趣,更没想过,成为教化世人的武道先师。”
“我只知道,在这片大乾统治的土地上,在这片遍地妖魔的土地上。”
“有人已经活不下去了……”
生命,正在快速消逝。
逝去的缘由有很多。
或是被妖魔啃食,或是被赋税压垮,或是被生生打死。
这些理由并不正常,充满病态和畸形。
人不该这样。
“人饿了,就应该吃饭,而不是吃妖魔的血肉。”
“人冷了,就应该穿衣,而不是裹着破烂草席。”
“人怕了,就应该逃跑,而不是站在原地等死。”
“人,就应该像人一样,以人的方式活下去。”
“他们没有力量,就由我来给。”
不同于锻体五境的后天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