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里。
听见许系的话语,憨厚汉子停下了犁地,傻笑着擦拭汗水。
黄褐色的土粒跟随其动作,被扬洒到空中。
将头顶的天空短暂渲染成另一种颜色。
那是与大地相同的颜色。
活不下去的人们,站在踏实厚重的土地上,哪怕全身热汗,哪怕沾满尘沙,也会在太阳下露出发自真心的笑。
……
“看样子,是我低估了大乾的官员。”
“或许,他们并不那么昏庸。”
战场上。
许系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军队,以凝重的神情评价道。
随着距离拉近,凭借先天境界的超凡听力,他听到了对方军队的声音。
“杀!一帮流民罢了,死不足惜!”
“哈哈,今年可真是好运,凭空掉下的军功,就这样被我们捡掉了!”
“真是好大的狗胆,不好生待在关外,竟擅闯关口!”
“杀!杀!杀!叫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