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哥,今天您当值呢。”
听到李承瑾同人说话,余岁欢好奇的透过车缝往外张望。
“是三子啊,又来替你爹收花生呢。”
李承瑾呵呵一笑,随手挑起车帘让人能看清楚里面,又放下,动作自然走到王顺跟前。
“顺子哥猜的真对,替我爹过来收了点花生,改天我打了野兔给您送来,给您打牙祭。”
“那哥哥就不跟你客气了,可等着呢。”
王顺也不客气,要说起这三子,可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混子,还是个有学识的混子。
当年,十二岁的李承瑾就考上了童生,还考了全县第一名,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成了文曲星下凡一般的人物。
后来第二年考秀才时却被从书箱里搜出纸团,县太爷判定他作弊,取消了科考资格。
李承瑾天资聪慧,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考试上作弊,而且那纸团上写的也就是几句简单的三字经。
这栽赃嫁祸之意,再明显不过。
纵使这样,也是有理没地方说,县太爷在本地,那可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就是被冤枉死,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从此以后,李承瑾就变了,书也不读了,也不帮着家里干活儿。闲暇之余跟着村子里的混子上山打猎,逗蛐闲逛,就是不正经干。
“那我就先回去了顺子哥,回去晚了我爹要骂人。”
有了这一出,也就再没人去搜他的驴车棚子,就这样大摇大摆出了城门。
走到要分叉的路口,两辆车才停了下来。
李承瑾掀开车帘子对着里面的人伸出了手。
“好了,下来吧。”
余岁欢扒开麻袋看着他的手,只当是没看见,自顾自的往外爬。
只是这车棚里地方狭小,对面又有人盯着她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姿势太过狼狈,于是只好一点一点的往外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