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遗憾地收回目光,缓缓坐了起来:“是也不是,他的训练方法很独特,特别是他对快速移动物体的判断非常的准确,也讲究呼吸的调节与姿态之间的协调关系,实在是受益匪浅啊!但我刚才的练习方法不是他教的,是广州警察局别动队的李铁奎队长通过电话向我传授的,我练了快三个月又打电话请教李大哥七八回,最近才摸到点门道。这两种训练方法都有自己的长处,就像中西方文化各有各的长出一样,关键是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我觉得现在我找到了。”
“我说小毅,你可不能藏私啊!这么多弟兄都等着你传授呢,知道吗?上次得到你的纠正之后老子感觉稳定多了,不少兄弟都说照你的方法练枪头不抖了,接下来你可得往深层次教才行。这样吧,反正现在没事,咱们到营房后边去练练,这近水楼台的老子不抓紧就亏大了!”
张天彝说完一把将安毅拽下床,自己走到枪架那里抓起两只步枪背上,旁边几个弟兄一看哪儿肯落后,纷纷放下手上的活计走向枪架。
这样的事情在二区队很平常,弟兄们经常利用午休和晚饭后的这段时间加练军事技能,因此安毅也没有拒绝,懒洋洋地穿上鞋子,尚未站起来就看到李铭德匆匆地跑了进来。
李铭德冲到安毅身边乐呵呵报喜:“好消息啊!我在校本部开宣传工作会刚要散场,一男两女三个党报记者进来找主持会议的政治部熊副主任,客气地拿出中央党部的信函,熊副主任看完后乐呵呵地招呼三位记者去吃午饭,临走前把我叫过去,让我回来通知你做好准备,说三位著名的党报记者是专门来采访你的,当时步、骑、炮、政四科的十几个孙子羡慕地看着我,老子自豪啊!哈哈……老大,那个男记者胸前挂着一部漂亮的德国相机,新崭崭的,估计老大的光辉形象很快就要出现在《中央日报》第一版显著位置上,咱们兄弟这回也跟着光彩啦!”
“死螃蟹,你奶奶的千万别开这种玩笑,会吓死人的!”
安毅大吃一惊,揪住李铭德的衣襟盯着他的双眼。
李铭德拨开安毅的手:“老大,这可是政治问题,我哪里敢开玩笑吗?我说你怎么了?别人眼巴巴地想出名都不行,可这么长时间你总是躲着,不是个事儿啊!干脆大大方方地接受采访,以你的胆量还怕什么?再者说了,那两个女记者挺漂亮的,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说话温柔得很,走进门就带进一阵阵花香,弄得老子脑袋一阵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