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军总司令孟昭月也是杀伐果断之人,而且比孙传芳做得更阴更圆滑,要是我军在此次战役中有团级以上军官被俘,除了脑袋搬家别无选择,所以我更担心咱们的几个主力团,要是真像小毅刚才站在孟昭月的位置使出的一系列诡诈狡计的话,咱们的三个主力团恐怕日子不好过了,说不定孟昭月做得更好,算计得更精明。”
众弟兄齐齐点头,全都望向端起酒杯的安毅,安毅却没有接过话头,而是哈哈一笑转向大咧咧半躺着的夏俭:
“夏俭,你的一营弟兄都是从大山里出来的,要是老子命令你营放弃一切辎重,以全营主力轻装上阵,全力以赴增援前方的某各主力团,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完七十公里的山路?”
“这种天气嘛……十四小时之内!”
夏俭坐正身子解下衬衣扣子,敞开结实的古铜色胸膛大声说道:“根据警卫连和特种分队提供的地图,再估算眼下的大雪天气,十四个小时完全足够了,经过一个多月的强训,老子麾下弟兄个个都成了嗷嗷叫的精兵,比陈志标的三营强多了!”
坐在对面的陈志标正在与尹继南低声聊天,听到夏俭这话不愿意了,抓起酒坛子高呼上大碗,转眼工夫就把勤务兵捧来的两个大海碗装满,放下酒坛,端起其中一碗递到夏俭面前:
“夏俭,你这孙子别他娘的睁眼说瞎话,老子的三营哪次考核不超过你们一大截?今天高兴,老子懒得跟你较劲,有本事你就和我碰了这碗!”
弟兄们大声叫好,夏俭岂是示弱之人,接过满满一碗至少一斤二两的烈酒,站起来豪气地笑看陈志标。
从未露过酒量深浅的陈志标乐哈哈地轻松站起,无比自信地捧着碗与夏俭重重一碰,毫不迟疑地把碗端到嘴边,像喝水似的转眼就喝干一大碗酒。
早已喝得差不多的夏俭见状脑袋大了,在弟兄们的吆喝声中只能硬着头皮艰难地灌下一碗酒,放下碗立刻冲出房间跑进雪地里狂吐起来,呕吐的声音声震四野,群山回荡,惹来众弟兄一阵阵开心的哈哈大笑。
谁知胜利者陈志标刚刚坐下又再站起,打了个嗝突然捂住嘴发足狂奔,冲到夏俭身后数米立刻喷出一口酒箭,接着痛苦地蹲在雪地上剧烈呕吐,宛如虎吼的声音与夏俭一呼一应,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