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俭指向东南六百余米的河湾低声吩咐:“钟达,你看到那座木桥没有……对!估计二十五米长,看样子很坚固,桥上的守军只有七人,算上看不见的最多一个班,你领四排的弟兄带上几个炸药包,绕过南面的那两间民房,接近之后先投出手榴弹随即冲上桥去,给老子把守军全都宰了,然后安置炸药炸毁木桥,任务完成回到此处占据高地,掩护我们撤退。”
“明白!”
“好,趁敌人卸弹药的有利时机我们立即行动!”
十五分钟后,南面传来一阵手榴弹的爆炸声,已经潜行到位的夏俭知道钟达已经发起攻击,一跃而起大声吼道:“弟兄们,杀——”
“杀——”
一百一十名如狼似虎的山地连官兵猛力冲向敌人炮兵阵地,手上的八十余支花机关枪十二挺轻机枪射出的弹雨,转眼间将正在忙着搬运炮弹毫无防备的敌军打倒一片,冲到五十米处,夏俭高呼“投弹——”,上百颗冒出青烟的手榴弹如蝗虫般飞向敌军炮阵,阵地上敌军惨叫连声,血肉模糊,两轮投弹过后敌阵已经硝烟烟滚滚,面目全非。反应快的敌人不顾一切撒腿就往前跑,反应慢的不是被手榴弹炸得肢体分裂就是被弹雨打成血葫芦,诺大一个炮兵阵地转眼间尸横遍地,一片狼藉。
魂飞魄散的数十逃敌根本就顾不上寒冬季节溪水刺骨,全都冲下前方五十余米外的小溪猖狂逃窜,绝大多数没爬上北岸的敌人成了追至身后的山地连官兵的活靶子,一个接一个被射杀在冰冷清澈的溪水里,一股股冒起的血浆将溪水染成酱红色。
“轰——”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从南面一公里外传来,夏俭知道钟达炸桥得手,立刻大声发出命令:“一排听令:把六个手榴弹绑在一起,塞进火炮后膛的炮栓根部,一个接一个地给老子炸!其余各排弟兄立刻打扫战场,把所有武器和值钱的东西全都给老子带回去,所有行动必须在十分钟内完成!”
“是——”
阵地上顿时忙碌起来,弟兄们背起长枪拔出短枪,捡起一支支长短枪和佩刀挂在身上,熟练而快速地翻动尸体,遇到未死的挣扎者抬手对着脑袋就是一枪,随后搜去尸体身上大洋、手表等一切值钱的物品立刻转向下一个。
十分钟一到,夏俭的大嗓门再次响起,各排弟兄先后离开炮兵阵地,一排的弟兄麻利地拉燃手榴弹引线转身飞跑十余米快速卧倒,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爆炸震得周边小溪水流激荡,周边树木落雪片片,二十四门火炮转眼间全都成了废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