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咱们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否则很多弟兄都得等死,要不是老丁偷来三盒消炎药水,程光和几个枪伤最重的弟兄今天就很可能熬不过去,再不回去不知要死多少弟兄啊!”
“商议得怎么样了?”安毅问胡家林。
胡家林指指身后的曾长河:“这小子说出个胆大包天的点子,我们心里都直打鼓,有点儿像赌博,成了海阔天空,输了全赔上。”
安毅惊讶地看着年轻尉官中最努力也最有灵性的曾长河,曾长河平静地对安毅露出个腼腆的笑容,随即对着地图,将自己的意见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安毅听完如此大胆计中有计的设想,不可置信看着这位当初在湘北大山里领着自己跑山路去救村里人的农家小伙子,好一会儿频频点头,赞赏地问道:“长河,我把疑兵之计交给你指挥怎么样?”
曾长河睁大了眼睛,看到安毅信任的目光和诚挚的笑容,想了想低声回答:
“属下不知敌人的轰炸机是否会来,昨天下午来的是侦察机,在咱们脑袋上转几圈就飞向东北方向了。”
安毅笑着说道:“现在时间还早,再过一个小时估计就会再来瞧瞧咱们的动静,敌人在淮安有个机场,昨天之所以没有轰炸机过来祸害咱们,我认为是敌人一时联系不畅或者其他原因贻误了战机,但是既然敌人派来侦察机,那肯定是想收拾咱们,所以今天他哪怕不派轰炸机,也会派出侦察机的,你只需按照自己的想法放手大干即可,我让卫队长跟在你身边做督军,看谁敢不听你的。”
曾长河激动地并腿立正:“属下坚决完成任务!”
“小心点儿。”
安毅拍拍曾长河变得宽厚许多的肩膀:“你堂哥长庚今天醒了吗?”
“醒了,李军医刚给他打了一针特效药,又睡过去了,比昨天好点儿了吧。”曾长河感激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