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来,该师官兵与驻扎西城外的顾长风四十四师、驻扎北门外的尹继南十六师弟兄一起,将脏乱不堪的南阳城收拾得干干净净,并拿出粮食与城区街道的百姓一起架起了三十多个粥棚,救济那些揭不开锅饿得走不动的贫苦百姓,还从无比繁忙极度紧缺的师卫生队中抽出医疗小队为民看病治病,送医送药,用实实在在的惠民行动和大量的政治宣传赢得了南阳人民的接受和衷心拥护,使得本就声名远播的安家军仁德之名再次远播。
朱世贵对百姓们称自己的军队为安家军不但没意见,反而十分高兴,在他眼里,安毅和自己一样都是主公朱培德的子侄,自己又和安毅情同手足,自己的军队理所当然和安毅的军队是亲兄弟,安毅比自己有能耐有名声,所部被称之为安家军没什么不妥,麾下将士也早在心底里把自己当成了安家军的一员,特别是战役胜利之后,这种发自内心的归宿感和自豪感急剧膨胀,官兵们脸上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朱大哥,宪兵团向我反应,十七师弟兄什么都好,就是喜欢逛窑子,你手下那个叫朱世明的猛将昨夜在天韵楼一人就包了三个妞,也不怕折断腰啊?”安毅的话惹来周围弟兄一阵哄笑。
朱世贵笑容可掬地挠挠光脑袋,有些尴尬地说道:“世明是我本家堂弟,我给益公当侍卫长的时候这小子就跟着我,从小学功夫,枪法也不错,打起仗来喜欢光着膀子抱挺机枪冲在前面,带兵有一套。去年底从士官学校特别班出来后人变多了,连益公都欣慰地说他变得成熟稳重了,可就是好色的毛病没改,在南昌时我听麾下弟兄咬耳朵,说他的三个婆娘每个晚上都被他折腾得咿呀鬼叫的,害得左邻右舍的弟兄们总被自己婆娘翻白眼。”
众弟兄又是哄堂大笑,安毅笑完摇摇头不再谈这事,他知道朱世贵回去后定会严加管束的,于是就把话题转到邓州城里病愈和尚在医治的三千多俘虏身上:
“昨晚军团政治部主任展到向我提了个建议,说不如把那些伤势痊愈的俘虏弟兄全都派回自己的家乡,发给他们一笔钱回去招兵买马搞破坏,拉到十个人就任命他为班长,拉到一百个人就封他为连长,要是能策反当地驻军,就保送到士官学校特别班进修,出来就给个校官。诸位觉得,展到的这个建议如何?”
众将收起笑容,认真对待,顾长风想了想说道:“我看可以,北伐之初我军不正是这样做的吗?如今蒋总司令不也在山东、河南等地搞这一套吗?只要能瓦解敌人对我有利,怎么做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