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的老南昌大本营又是另外一种情景,原本对中央军委和蒋总司令的阴谋瓜分愤愤不平坚决抵制的将士们全都安静下来,夏俭等十余名将校齐聚劳守道家中,倾听劳守道传达安毅的命令。
“……按照你们老大的意思,赣中保安部队分期分批前往川南的行动仍要继续,好在诸多重武器已经于半月前尽数运走,从士官学校辞职的弟兄们也都到达川南训练基地,开始对川南各师挑选出的优秀官兵进行培训,你们这些留在老南昌的将校也要按照原计划赶赴川南,率领麾下弟兄成建制地加入到川南警备司令部,遵循你们老大的命令,以最快速度重新规整并展开严格的军事训练。
对你们的指示就这么多了,别再留在老南昌烦我,也不要担心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二十天后你们老大回来就会有大动作了,要是你们的七个旅没做好准备的话,什么好事估计都轮不到你们。”
劳守道平静地说完,接过儿子递来的烟,划根火柴点燃。
夏俭与着急的弟兄们对视片刻,转向老道低声问道:“叔,要是咱们驻守老南昌的最后一个旅也调走了,集团公司的安全保卫力量是否过于薄弱了?”
“是啊,道叔!”
赣中警备司令部副司令周振方立刻附和:“两个半月来,因为咱们六个旅的秘密撤退,已经让周边各县陷入混乱和恐慌之中,中央军各师得意洋洋进驻咱们撤离的七个县,原本与咱们保持默契的各县赤卫队全都活跃起来,各县各镇满大街都是标语不说,冷枪冷炮响个不停,如今只剩下老南昌和南昌城稍微安定些,要是咱们最后一个旅也撤往川南了,这么多产业怎么办啊?”
劳守道笑了笑,从容不迫地回答:“各个厂子、公司都有你们的老兄弟组成的保卫科,保安力量足够了,谁有胆子动咱们的产业?就算有人虎视眈眈,也得掂量掂量咱们的背景,何况你们走了还有数千名隐藏在三教九流中的弟兄们,还有近十万念着安家军和江南集团恩情的父老乡亲。也不要担心中央军敢对咱们怎么样,他们不敢,就算不看咱们诸多股东的面子,也没人敢把你们老大惹急了。何应钦他们打共产党不行,但是守住老南昌和南昌城却不成问题,三个半师连同从你们赣中警备部队逃到何应钦卫戍部队的两个旅,能力再差也能守住南昌,你们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