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日本人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数十万东北军逃得比日本人还快,之前记得老大曾对我说过东北军靠不住,我还为此与老大争论了一番,如今看来还是老大睿智啊,军阀就是军阀,哪里有半点的爱国心?唉……要是咱们的安家军驻守东北就好了。”侯五亮轻轻拍着陈静的手背。
陈静责怪地说道:“五亮,你怎么净说些不靠谱的事情?快想想办法联络咱们的各个情报站才行!”
侯五亮摊开双手:“怎么联系啊?如今无线电全都联系不上,兵荒马乱的电话和信件都无法传到东北,只能等弟兄们主动联系了,急不来啊……”
“少爷,李寒松长官求见!”
侯五亮的得力助手小六站在一二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处大声通报。
侯五亮闻言大喜连说有请,站起来携着妻子的手走下楼梯,不一会儿就把一位身高近一米八十浓眉虎目仪表堂堂的东北军少校迎上楼来,陈静温顺地前去泡茶,侯五亮拉着李寒松的手很快坐下,低声询问:
“三弟,你让我担心啊!九一八当天深夜接到你的密报,和你嫂子一起为你整整担心到现在,心想你驻扎沈阳城内可怎么办?今天见到三弟我算是放心了!”
“五哥,你和嫂子不骂我是软骨头,小弟就心满意足了……谢谢嫂子!”李寒松接过陈静双手奉上的香茶,放到茶几上忧心忡忡地说道:
“有个坏消息,九一八事变的第二天晚上,七哥气不过少帅不许抵抗的命令,脱下军服离开卫戍旅就到桐城兄那里,夜幕刚落下就拉上三十几个热血弟兄,到处刺杀散布城里的落单日军,连杀了二十几个日军官兵,可老七和桐城兄也死在两百多日军的乱枪之下,沈阳情报站就此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