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校长下野,我们在座的同学,要为校长着想,要为民国着想,也要为我们黄埔一系着想。东征北伐,我们死了多少人,活着的人,又有几个人的身上没有伤疤?校长下野后统治我们、当我们长官的,就是那时要我们的命的那些人!他们反对三民主义,反对总理和校长,有奶便是娘。难道我们这些黄埔军人,就是为了给这些人作嫁衣裳吗?
身为军人,我以和他们共事为耻!我们如果不行动起来,国家要亡,我们这些人,也要让后人永世耻笑!”
曾扩情此话一出,满座为之哗然。
在座的黄埔生中,以前三期人物为主,投效黄埔时,他们都怀抱着救国护民的热情,在孙中山、蒋介石的旗帜下吃过苦,打过血仗,但不过一两年后,南京满街的长官,满街的腐败,早让他们的原本青年的心变得冷酷绝望。
几年过去了,黄埔生中晋升将官的不过几人,其余的大多依旧是校尉。国家危机、腐败蔓延之外,校长下野的危机、黄埔一系的危机、自身前途的渺茫时时刻刻焦灼着他们。为什么不自己行动起来,内反官僚新贵、确立“校长”地位,外抗日本、俄国,以争大国地位呢?
此后顺理成章地,由滕杰站起来阐述了复兴社的宗旨,由贺衷寒解说组织原则和参加方法,胡宗南出言支持,复兴社隆重地出现在诸多黄埔同袍面前。
安毅哭笑不得,没想到一个好好的欢聚宴会,变成了复兴社的鼓动宣传会议。不过想到蒋介石的期望,他知道如果自己退缩肯定会给人口实,当即站了起来:
“我只说一句,复兴社的建立,是关系党国前途的大事情,我安毅大力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如果有谁敢逆潮流而行,我就让他试试是不是比李宗仁、冯玉祥等人的拳头更硬!”
此话掷地有声,全场一片沉默,随即爆发热烈的掌声。
同是这天中午,上海外滩复兴东路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