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政策虽然遭到不少地主的抗议抵触,曾有一度叙府、泸州和纂江等地的地主们联合起来,扬言要向南京中央政府控告,但在警备部队和警察部队的强硬压制下面,各种声音突然偃旗息鼓,在远离南京的西南各省,军阀的力量一直让所有人无比敬畏,何况现在统治着川南这块土地的是以骁勇善战而闻名全国、还拥有个上可通天的统帅的安家军?
武力威慑的同时,川南政府并没有满足于现状,绥靖公署拿出川南、湘西不少探明储量的矿藏,公开进行拍卖,政府承诺尽数回收初加工后的矿产品,使得不少地主反复权衡之后,逐渐把投资方向转向了挖矿办厂,因土地政策而产生的反对声音日少,大小工商企业在信贷从优、免税一年的优厚政策刺激下,不到一年时间,便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川南大地上。
政府又以定期竞标的方式,对妓院、赌场、小型码头、客货运输线路、香烟、汽油煤油、盐铁等投资项目的专营许可证进行公开拍卖,就算是抗拒土地改革的顽固分子,也在获益匪浅之后开始变得拥戴现政府了。
一天的忙碌完毕,乘机返回叙府回到翠屏山下的家里用餐时,已是华灯初上。
安毅和弟兄们一起品尝马大婶张罗的家宴,吃着地道的千层饼,喝着香醇的拥有两百多年酿造历史的叙府大曲,弟兄们怪话四起,欢笑声不绝于耳,似乎又回到当初北伐时期的独立师一样。
尹继南、夏俭、老丁等人的婆娘坐在偏厅的一张大桌周围,倾听男人们粗狂的玩笑话,不时发出无法抑制的欢笑声,马大婶和两个年轻的小妮子忙着上菜,穿梭不停,看到小杏花仍然坐在安毅腿上像个缠人的小猴子几次催她进去进餐,可小杏花把脑袋紧紧贴在安毅胳膊上,就是不愿离开安毅的身体,弄得弟兄们笑个不停,马大婶看到这样,也无奈地摇摇头只好由她去了。
丁志诚喝完杯酒,过来赶走顾长风,一屁股坐到安毅身边,低声说道:“我麾下特警大队副大队长唐骥远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会忘得了?很不错的将才,说起来也算是老兵了,去年南昌士官学校特别班三项第一毕业的就他一个,五河大战时跟的你,我说得对吧?”安毅笑着问道。
丁志诚点了点头:“也不知怎么地,这孙子竟然看上马大婶了,刚开始他还担心的要命,说马大婶是你身边的人不好意思开口,但感情这东西确实磨人,这孙子后来实在忍不住天天跑来磨我,没办法之下我让我婆娘跟马大婶提亲,谁知马大婶一口回绝了,说这辈子再也不嫁人,还说这一生把小杏花抚养大也就心满意足了。”
安毅高兴地说道:“这是好事啊,应该撮合!马大婶也总不能这么孤孤单单地过一辈子,如今什么年代了?封建观念要不得,她今年才二十五六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担心什么啊?嫁人之后,小杏花照样还是我的义女嘛!”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丁志诚嘿嘿一笑,斟满酒举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