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道转过头去:“那我就不管了,人又不是我抓的,再说了,我又不是警察署长,*心什么啊?”
丁志诚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老沈,一世人两兄弟,你可得帮我出出主意啊。”
沈凤道看到丁志诚服软,这才在他耳边一阵低语,丁志诚听完连连点头。
二十分钟后,丁志诚和沈凤道走进用钢筋混泥土浇注而成的关押重案犯的牢房,吩咐两名看守打开沉重的铁门,丁志诚命令看守离开,跟随沈凤道进去后随手关上门。两人来到石床前站住,望着吃饱后赤身裸体卧在稻草上呼呼大睡的凌星,相视一笑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似乎是等凌星醒来。
心里清明的凌星哪里睡得着?感觉狭窄的空间忽然充满凛冽的杀气,身上的健壮肌肉下意识地绷紧,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似乎就在一瞬间,整个空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凌星只能缓缓坐起来,半睁着眼睛,冷冷地打量身穿棕黄色将军服的沈凤道和黑色将军服的丁志诚,看似害臊地蜷曲身子,其实暗暗摆出一个常人难以觉察的防备姿势。
丁志诚微微点头,仔细看了一遍凌星手上和脖子上被牛筋勒出的深色印迹,非常平静地向凌星介绍:
“凌星,沈凤道将军有话对你说,你没必要摆出这幅垂死挣扎的姿势,暂时没人难为你。”
凌星双眼忽然睁得老大,凝望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却似一颗松树般巍然的沈凤道,情不自禁张开嘴问道:
“你就是……沈……沈前辈?”
沈凤道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以前的事不提也罢,抓紧时间实话实说了吧。凌星兄弟,我知道你是宋世荣前辈的关门弟子,宋前辈仙逝前把你托付给已经在天津自立门户的师弟张占魁,可是你在天津没待上半年就走了,张占魁和他的门派也不认有你这样的弟子。现在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是否听说过胡家林这个名字?”
凌星无比震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数年前闻名大江南北的道上前辈,更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把自己的老底查得一清二楚。
良久,凌星无奈地笑道:“小弟没缘分见过胡师兄,但是见过胡师叔,那时我还小,才八岁,胡师叔说他有个儿子比我大几岁,可惜师傅去世后我没能到沧州走一趟,后来听说胡师兄从军了,当上了赫赫有名的师将军,就更没脸面去求见了,倒是对沈前辈尊崇万分,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见到沈前辈,看来,安家军确实是藏龙卧虎啊!包括这位丁将军,小弟出道以来没服过谁,这次服气了,哪怕心平气和地过招,小弟也不是丁将军的对手,被逮住没有怨言。”
沈凤道平静地点了点头:“你也许不知道,你犯下的罪在别的地方可以通融,可以花点儿钱就出去了,可是如此大罪在法律严厉的川南很难赦免。今天我是奉安毅司令的命令来的,只想向你提出个条件,要是你愿意去干,现在就可以放你出去,十日内把事情干完,还你*,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就当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凌星微微一笑,脸上回复惯有的冷峻:“要是我不答应呢?”
沈凤道严肃地说道:“我立刻枪毙你,省得让你这样一个难得的年轻俊杰被押到万人审判大会上,受到千万人的唾骂和法律的审批,尽管我和你的师门没有任何交情,但是我还是不愿让世人为了你,而非议已经逝去的宋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