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鼎文激动地吼起来:“小毅,你胡说什么?我了解你的校长,这绝对不可能!”
只有蔡忠笏懵懵懂懂,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毅摇头惨然一笑:“这样的事情,小弟能胡说八道吗?实不相瞒,校长先是以开会为借口,企图把我水警师师长路程光和参谋长穆追忆骗上庐山,由中央党部派驻的党代表兼基地副司令袁树堂做内应,配合中央党部党务调查局特勤科三人和南昌行营一百五十一名宪兵,对水警师进行吞并。
“三位大哥可以想象,只要路程光和穆追忆离开,留在湖口基地的水警师最高长官袁树堂和中央党部的人,就能命令水警第一旅旅长孙德龙、以及这几年先后加入我水警师的黄埔前几期效忠于校长的一批团营长调动起来,进而对忠于小弟的其他弟兄进行缴械镇压,水警师从此将不复存在。
“三位大哥想必都很清楚,水警师对小弟的南昌工商业基地多么重要,而且水警师大部分弟兄,都是跟随小弟从北伐一路杀出来的,数年来为江南集团的快速发展保驾护航,在西征桂系、中原大战、淞沪抗战中立下赫赫战功,作用之大,无所替代啊!
“校长打击水警师,就是打在小弟和江南集团的软肋上。可校长还是失算了,有人提前把消息透露出来,水警师急报给小弟,小弟无话可说,只能让他们自己决定自己的前途。结果,一个小时前他们来电,说全师三个旅约七千余弟兄咽不下这口气,已经扣押了中央党部的三个人和一百五十一名宪兵,要开船来川南。
“诸位大哥,你们说,事情已到了这等地步,小弟还能说什么?你们留在这儿还能起什么用,不如回家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好些……”
陈诚三人无比震惊地看着安毅,蒋鼎文突然前扑,猛然抓住安毅的领子:“老子不信!绝对……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