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有些为难地回答:“滇南如今不是德叔的,是晚辈付钱租下来了的,挨了外人揍掩着捂着还来不及呢,怎么好意思去向德叔哭诉啊?”
众人听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张弘栾笑完对身边的曾耀坤说道:
“三弟,你就别担心了,日本人都没能从安贤侄手上讨到半点儿好处,何况是江河日下的英国人?咱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愚兄还巴不得事情弄大一些呢,也好让咱们麾下的年轻人到滇南去锻炼锻炼,这久了不打仗,士兵不见血,没法保障部队的战斗力啊!”
顾长风咧开嘴灿烂一笑,向张弘栾竖起个大拇指:“栾叔,小侄服你了!”
众人不由莞尔,张弘栾举起酒杯大喊喝酒,安毅一听,眉头不由得再次皱了起来,嘴里求饶道:“怎么还喝啊……”
……
下午四点,二团长拿着份电报,匆匆跑进孟连宣抚司大堂,交给正在与一帮头人喝茶座谈的司令代正良,站在一旁不敢动弹,党代表马远江喊他坐下他也不敢,规规矩矩的,脸色极为严峻。
代正良转向马远江:“远江,你文化高,你看看司令这是啥意思?是不是生咱们的气了?”
马远江连忙接过电文,看到只有一句“代正良你这孙子是不是咱们安家军特种兵出身的”的电文,顿时也吓了一大跳,他数次接到过安毅的电文,可没有一次这样粗俗直白,细细一想,立刻领会安毅的意思,凑近心怀忐忑的代正良,低声解释:
“不错,看来这回司令是真的生气了,估计是责怪咱们没有针锋相对地展开报复行动。老代你想想,咱们安家军从模范营开始,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暗亏?特别是咱们的特种兵,从独立师开始到现在,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吗?”
“是啊、是啊!早知道这样,就该在电报后面直接把咱们的报复计划写上去。”代正良懊悔不已。
马远江连忙安慰:“老代你别急,司令肯定是看出咱们的意思了,否则不会就一句话。还有这儿……问你是不是特种兵出身,明摆着就是告诉咱们用特种作战的方式去报复英国人,如果我领会不错的话,司令这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悄悄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