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以前我都不知道什么人最痛苦,现在才意识到,作为一个中国人才是最痛苦的,没有主权,没有尊严,实在忍受不住帝国主义的践踏和丧权辱国的痛苦,到街上喊上两声还时刻担心被警察抓进牢房,他奶奶的无能政府!一群没脊梁的狗娘养的……”安毅忍不住骂起来。
叶青飞快捂住安毅的嘴,嗔怪地摇了摇头:“不许说粗口话,行吗?就算有多生气也不许骂人,你是全国民众心目中最伟大的爱国将领,是革命军人的楷模,我不愿你的形象有任何的瑕疵,你永远是最棒的!”
安毅感激之下,再次紧紧抱住心爱的人儿,叶青徒劳地挣扎几下,再次被有力而炽热地侵犯,叶青媚眼迷离,娇喘吁吁,嘴里说还没吃晚饭身体却失去了控制。安毅温存地爱抚起来,吻着她的耳垂,在她娇躯的阵阵颤栗中低声说道:“晚点再下去吃吧,到时候西餐馆就没那么多人了,咱们也不用麻烦到处和人打招呼……”
次日上午十点,昆明,滇军司令部。
杨斌和朱培德、卢汉一起站在大型军事地图前,凝视两名作战参谋把三个黑色的硕大箭头标注成两个。
英缅军队攻下铜壁关、瑞丽、陇川、畹町之后,西路的“克利夫兰枪骑兵荣誉团”和克钦师占据铜壁关,威逼盈江一线,尚未有进一步攻击的迹象;东路的缅军第五师和突然出现的缅军第一师,仍然一路高歌猛进,拿下瑞丽、畹町之后合兵一处,兵锋直指龙陵城以南的路西,只要英缅军队攻下路西,具有六百年历史的西南第一城龙陵,将陷于敌军的重兵包围之中。
龙陵古城是座用条石和青砖建起的坚固小城,高大结实的城墙,足以抵抗七五火炮的轰击而不跨,这座在抗清时期就如钉子般毅力不倒的古城,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扼守着滇缅通道的咽喉要冲。英缅军队只要占据龙陵,就意味着占领了怒江以西的大片土地,龙陵一旦失陷,怒江西岸的腾冲、梁河、盈江都会不攻自溃。
朱培德、卢汉和杨斌不约而同作出判断,英缅军队的西路军主力很快就会穿插到路西身后,与缅一师、缅五师两万之众共同夹击路西,我军面临的情况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果断命令保安第一师放弃路西,撤回龙陵防守,二是命令已经开到龙陵和南面旧城的保安二、三两个师驰援路西,在路西与英缅联军进行决战。
考虑良久,朱培德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同意焕琪的计划,把第一师撤回龙陵固守,保安第二师立即在龙陵城外修筑防御工事,旧城的保安第三师迅速开到龙陵以南,占领周边高地,护卫龙陵城之左翼,在龙陵决战,要比在路西条件优越,时间上也从容得多。”
卢汉颇为担忧地说道:“可是——一旦丢失路西,政治影响将非常巨大,再有就是数以万计的住民无法及时撤离,英军到来还不可怕,穷凶极恶的缅军才是巨大的灾难。”
朱培德痛苦地点了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在路西决战,同样也保不住当地的民众,如今英缅军队占据了三条主要通道,他们的火炮能够在汽车的牵引下,快速开到战场,而且不需要经过太长的补给线,安晋的特种大队和夏俭二十六军的特种大队,都难以在沿途发动有效袭击,徒增消耗而已。至于个人名誉,与整个战役比起来不值一提,相信焕琪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否则他也不会提出这个对他名誉有损的诱敌作战计划。
“一旦敌人越过路西攻击龙陵就不同了,沿途道路蜿蜒,山势突兀,非常适合山地战和特种作战,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湘西的山地旅已经秘密运动到了龙陵西北的三岔口,黔西的突击旅也快到达旧城,只要我们的腾冲守备旅不断骚扰逼迫盈江的敌军西路部队,就能把至少三千英缅军牵制在远离龙陵的西面,龙陵这边就好打多了。”
“嗯,看来也只好如此了……益公,你是否致电南昌蒋委员长,向他说明一下焕琪主动撤出路西的意图?”卢汉低声建议。
朱培德断然地摆了摆手:“完全没必要,先不说电报经手多人有泄密的可能,只说我们撤出路西的过程,也不能不加抵抗就仓促撤退,要是那样,反而会引起英缅军队的警觉。所以,在撤出之前,必须要狠狠地打一仗,就算是把保安第一师打残了也在所不惜!
“英缅军队目的相当明确,他们想抓住时间,在我援兵赶来之前,把我军全部赶到怒江以东,只要他们这一战略目标达到,到时候我们就算再多出几个师,也无法攻克重兵把守的怒江天险,何况英国人对自己的飞机大炮非常有信心,这两天所打的每一仗,他们都是用飞机大炮开路,空地协同作战,我军绝大多数将士均为初次上战场,完全不适应他们的打法,所以英缅军队进展神速,有恃无恐,这也助长了他们的骄横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