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两个不和谐的声音,对如此巨大的免费医疗体系惊人的开支来源心存疑惑,但是他们不敢直接问安毅,安毅也不会回答他们,有道是:我的地盘我做主,干你鸟事!
由于国际红十字会的官员无权染指国家之间的谈判,这些深受重托的白人只能通过私下联络情感的方式,与和蔼友善的安毅举行了数次秘密商谈,以促进中英间消除战争隐患。
三月二十一日,再次传来英国掌玺大臣艾登在下院正式发表“永不承认满洲国”的严正宣言之后,安毅巧妙地通过一次饭后散步的机会,与国际红十字会负责人麦科特谈起了英国政府的宣告以及中英两国正在扯皮的战俘问题。
听完麦科特的再一次请求,安毅终于给出了一个令人惊喜的答复:
“我的朋友,昨天晚上我与中央政府行政院的汪精卫院长、云南省主席朱培德将军和滇军前线总指挥詹焕琪将军,分别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电报联系,云南方面基于人道主义立场,以及英国政府在国际事务中少有的公正严明态度,决定率先释放一批战俘。这批战俘的数量比你要求的还要多一倍,初步决定释放战俘中伤后未愈、生病和营养不良的四千五百名缅军官兵、三百八十名英军官兵。
“想必你也清楚,滇军官兵自己的生存条件都极为艰难,战俘营所消耗的药品都是从我们叙府紧急空运过去的,包括我们军队的一个野战医院也长期驻扎在保山,如果英国政府在谈判中仍然坚持那些极为荒谬的无理要求,事情就很难顺利解决。这次释放近半的战俘,算是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吧,我希望由你来促成此事,如果需要,我派架军用专机给你,协助你飞一趟南京,再飞往昆明。”
麦科特精神一振,非常激动地紧握安毅的手:“感谢你,我的朋友!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兴奋和感激之情,安,我会记住你的深情厚谊的……这样吧,我立即返回宾馆召集所有人举行会议,并向仍然滞留在此地的六国领事官员传达喜讯。明天一早,我立即飞赴南京,与英国大使和贵国的汪院长都见个面,请英国人在边界那边做好战俘的接收工作。让红十字会其他人员和六国官员先一步赶赴云南,我办完事立即从南京飞往昆明。亲爱的安,你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很好!”
安毅笑了笑,接着说道:“麦科特,见到嘉德甘先生之后,请转达我对他的衷心问候。可能你不知道,他的女儿和我妻子是剑桥大学时的同窗好友,要不是我的妻子怀孕在身,早已在嘉德甘先生来到中国上任之时,我们就一起去拜访他了,请他多包涵吧。”
麦科特惊讶地望着安毅:“安,这事为何我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