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你怎么了?”杨斌轻轻碰了一下极度惊愕的安毅。
“哦?嗯……”
安毅摇头笑了笑,心说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当即举起酒杯大声说道:
“来来来,不说这些了,这世道啊,有说不完的心酸故事……石大哥,小弟敬你一杯!感谢你今天带来的故事,给我们很大的感触和启迪啊!不说你,就连小弟也时常在想,是什么一种精神力量在支撑着*,支撑着红军?就说他们现在正在逃跑的路线吧,从江西一路苦战到如今的川西,都快八千里路了,几万没有后勤给养、没有像样武器装备的人,却能在几十万装备精良的军队前堵后追之下杀出一条生路,这是何等的气概、何等的雄才大略?小弟也佩服啊!”
众人齐声附和,举起酒杯,破例为红军干了一杯,谁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敌是友,也不管信仰如何,顽强生存闯出一条生路的人,都值得敬佩!
又喝了一阵,几个前辈先行告退去喝茶聊天了,安毅端起酒杯,走到已经有八成醉的石珍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肩膀,低声问道:“大哥,刚才你说的那个故事里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石珍拍拍安毅的腿:“叫贺什么珍啊,因为有个珍字和我名字一样,所有我就记住了……哎?你问这干嘛?咱们谁也没往心里去,老兵埋完尸首就懵了,赤水河这么长,两边全都是苗寨,到哪儿去找啊?也只能给死者烧烧纸就算了,谁都不再提这事,唉!这年头,到处都是这种惨事,不说了,陪大哥再喝一杯。”
安毅敬石珍一杯,完了哈哈一笑:“大哥,赤水河边的苗人,真的不愿意收养外来孩子吗?”
石珍拍拍晃呼呼的脑袋:“也不是,苗人虽然怕事,信不过外面人也不识字,但还是颇讲义气的,估计看到留在孩子身边的大洋就会明白了,这几年黔西黔北和我们做生意的苗人越来越多了,早已不是人们原先想象的那样……贤弟,我可不能再喝了,不然真得出丑了,你从华北回来记得去看看大哥,很多事情还得要你拿主意才行。”
“行……大哥,你刚才说那伤兵的大姐,是不是叫贺子珍啊?”安毅再次低声询问。
“嗨,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啊?你打个电话问义方不就行了吗?义方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好兄弟啊!不过我可先说了,你可不能把他拐走,上次你把邓斌从湘西带走,栾叔至今仍然念念不忘呢,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