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架战机呼啸着升空,安毅望着天际渐渐远去的战机,缓缓转过头来:“王兄,我安毅自信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可你们的宣传传单上,至今仍然把我安毅称之为反革命大军阀,说我是蒋介石的最大走狗,是万恶的资本家和汉奸买办,把南洋和美洲爱国华侨接济灾民越洋谋生的举动,说成是我安毅和欧美列强的万恶资本家勾结卖猪仔……他奶奶的!数年来老子洒出成千万上亿万的财富赈济灾区,先后安置上千万灾民,你们怎么看不到?老子抗日全都用自己的钱,你们怎么不赞美?就你们爱国,老子不爱国?现在好了,还到老子的部队里来蛊惑人心,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王诚钧愣了:“将军,有话好好说嘛,你怎么能说粗口话呢?”
“屁话!老子还想骂娘呢!”安毅大声吼起来,看到十余米外的侍卫全都望过来,摇了摇头,不再发火。
王诚钧幽幽而叹:“将军,误会了,其实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再一个,目前我们的政党各自为政,缺乏统一的领导,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错误,就拿将军来说,其实我们华北局对将军的评价相当高,很多同志对将军的品德非常钦佩……”
“打住!”
安毅抬起手,制止王诚钧再说下去:“王兄,我时间有限,不能再多说什么,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好好交流一番。眼下局势扑朔迷离,大战一触即发,这个时候你要是再给我添乱,就不好说话了。现在我命令你,立即停止在我的军队里进行任何形式的*宣传,否则,我发现一个赶走一个,而且我会让各师政训处把这些人全都照相留底,再犯的话严惩不贷!”
“你——”
王诚钧气愤地怒视安毅。
“我怎么了?要不是老子三番几次帮你们,你今天能这么和我走在一起慢慢聊吗?换成别人,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安毅斜着眼问道。
王诚钧立刻想起安毅三番两次的慷慨帮助,顿时没了脾气,长长吐出口浊气,无可奈何地感叹:“你这人啊……让人又爱又恨!”
安毅不由莞尔:“以后这话别说了,会引起误会的。”
“怎么了?”王诚钧不解地问道。
安毅嘿嘿一笑:“这话是女人说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对我说这干嘛?要是你是女的,倒也罢了,又爱又恨,嘿嘿!这种感觉刻骨铭心啊!什么样的人才能又爱又恨?男女之间啊!真是那样,老子就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再说,看你到时候是爱还是恨。”
王诚钧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看着安毅大步离去登车远走,这才恼怒地冲着车屁股大喊:“安毅,你他妈的就是个流氓!老子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