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生妄自猜测,宜生将军的指导思想就四个字:兵贵神速。”安毅回答。
蒋介石、陈诚马上领会其中意思,蒋鼎文思考片刻也反应过来,大赞傅作义的坚决果断,感叹傅作义不但守得好,进攻一样出色。
蒋介石与陈诚商量几句,转向安毅微微点头:“你不去绥远也好,这个时候华北离不开你,形势刚刚有所好转,绝对不能麻痹大意。至于傅宜生那边,我会给予他大力支持的,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只要守住绥远就是胜利。另外,我会命令汤恩伯部徐徐逼向察北,牵制住日军西进的第十二师团,为他进攻百灵庙一线提供最大的帮助。这一仗打好了,至少能让绥远平静数月。下去就是冰天雪地的季节了,日本人和伪满军就算是想大规模调动也不容易,特别是重武器的牵引行进,困难重重,发生大战的机会不多,倒是华北,就成了重中之重了。”
“学生遵命!”安毅答应下来。
回到洛阳行营,安毅拉上陈诚和蒋鼎文,回到自己的临时宿舍,一起喝上两杯。
陈诚和蒋鼎文从寒风刺骨的室外进入温暖如春的室内,再看到林耀东和侍卫早已摆上的铜炉火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二话没说过去坐下,搓搓冻得麻木的双手,先后提起筷子,夹起大碟里的羊肉片放到热汤里涮,边吃便骂安毅腐败,到哪儿都不忘记享受。
吃个半饱也喝下不少,安毅擦擦嘴再次埋怨陈诚:“你明知道杨虎城与共产党走得很近,明知道第十七军十几万官兵都按兵不动,有令不遵,为什么不多提醒一下校长其中的蹊跷和危险?”
陈诚放下筷子:“你刚才在车上挨骂的不够,还想让我也跟着挨骂啊?我已经三次进言了,校长就是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说多了校长骂人,说晏道刚和邓文仪天天待在西安,不比你我更清楚西安的事情吗?而且校长对汉卿兄一如既往地信任,虽然骂汉卿兄糊涂,但决不会相信汉卿兄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要是我再啰嗦,岂不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了?说句实话,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发生点儿什么事情,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断言十七路军和东北军想造反啊!我劝你别再说了,说了也没用,弄不好反而会让校长误会你的好意。”
蒋鼎文笑道:“小毅,我看你是太过敏感了,我知道,你这家伙诡计多端,做生意和打起仗来从不吃亏,但是牵涉到咱们内部的事情,可不能用打仗的思想来处理。汉卿兄自从东北易帜效忠党国以来,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校长的事,虽然他能力有限,经验欠缺,面对共产党连打好几个败仗,但是他对校长的感情从来都是情意深重的,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干出你担忧的事情来。老哥我还是那句话,听校长的没错,精诚团结步调一致,无需想得太多了。”
安毅嘿嘿一笑:“大哥,是不是在庐山训练团的时候,你和汉卿兄住一间房子,十几天下来也拜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