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的专机离开杭州飞往武汉,就是为迎接曾经的桂系三巨头之一的现任湖北省长黄绍竑。春节临近,需要坐镇武汉维护稳定的黄绍竑得抽出个时间返回广西老家祭祖,否则到了新春佳节,走亲访友慰问基层就没有闲工夫了。
这段时间,安毅与犹太集团秘密磋商的交易,需要桂系的鼎力支持,有了黄绍竑出马,先替自己去接洽,比直接上门面见李宗仁、白崇禧、黄旭初要委婉得多,有些话他们自己人说出来,比起安毅直接说出更合适。
“倒霉的贺君山此刻应该到溪口了吧?”沈凤道低声问道。
安毅乐了:“他倒霉啥,邓雪冰才真的完了!这会儿估计贺君山正在给校长下跪,在师母面前痛哭流涕,深情忏悔,这家伙口才好笔杆子硬,很容易打动人的,呵呵!经此教训,自恃其高的贺君山估计会谦逊很多,他真可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次能保住军衔和级别就算祖上烧高香了。”
沈凤道也笑了:“相信辞修兄也会为他说好话的,蒋夫人虽然耿耿于怀,但估计最后还是会原谅他,毕竟君山黄埔三杰的名号不是白来的。过上一段时间,受到冷遇的陈氏兄弟也会获得启用,委座终归是个重感情的人,怎么可能忘记当年陈其美先生的恩情?叔侄间多年相伴,校长也不会忍心一棍子把他们两兄弟给打死了。”
安毅摆摆手:“他们两兄弟应该问题不大,虽然刚开始时均反对师母、附和何应钦主张坚决武力征讨张杨,但是在子文兄拜见阐明利害关系后,他们两兄弟还是及时悬崖勒马了,加上这几年祖焘担任江苏省主席很有些政绩,不贪不淫堪称两袖清风,淮河治理也干得不错,名声很好,若是祖燕兄能够诚恳悔悟,在叔叔面前自请处分,过这一关并不太难。”
沈凤道点点头,沉思片刻好奇地问道:“我怎么感觉这次西安事变前前后后你都像是有先见之明一样?一系列决定看似临机果断,实则无一不是深思熟虑后做出的,每出一招都打在关键位置上,着实令人惊讶。”
“咦!?我说老沈,可不行这么捧人啊!至于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吗?你不会也像军中弟兄和黄埔同袍那样,对我钦佩得五体投地吧?成天和我在一起,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和行事风格吗?”安毅开起了玩笑。
沈凤道一脸认真地回答:“正是知道了才觉得惊奇的,源源不断的情报固然是一方面,可事变没发生之前,你已经让虎头、程光和老吴他们暗中准备调兵了,不是先见之明,怎么解释?”
“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吗?倒是真够巧的,全给我蒙对了,哈哈!算了,不说这些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得往回走了,准备迎接客人才是,弄好了不但会得到一大笔收入,而且还能获得许多优秀的技术人才和国际声誉,还有就是众多控制在犹太财团手中的技术专利和发明产权。只要这笔交易做成,暂时的困难就不算什么了,咬咬牙也就过去,顶多先拿出一笔钱购买百万吨大米面粉存储到滇南,顶过两年就没事了。”安毅非常自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