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天色已经蒙蒙亮,一公里外的镇北公路岗哨换岗,四名哨兵与前来*的十五名日军敬礼完毕,完成任务的四名岗哨排成一列走进镇子。
率兵前来的少尉叫喊几句,率领剩下的十名日军,继续向北前进,开始两小时一次的公路巡逻。
萧潜和弟兄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七分钟后,十一名日军列队走到山包下方的公路拐弯处,公路右侧小小的低矮山包,相对高度不到八米,长满了茂密的野草和低矮的乔木,山包下方围着半圈高高低低的坟墓,日军巡逻小队根本就不愿多看一眼,很多人侧过头,目光望向左前方隔着个水潭的铁路,两名早起的牧童肩上挂着竹篓,牵着一头瘦骨嶙峋的老牛在公路边吃草,不知带队的日军少尉说了句什么话,引来十名日军一阵哄然大笑,吓得铁路旁的两名牧童瑟瑟发抖,手中的镰刀和肩上的竹篮掉到地上了都不知道,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欢笑的日军一动也不敢动。
十一名巡逻的日军见状笑得更欢了,扛在肩上的长枪,胡乱摇摆。
阵阵狂笑的日军根本就没想到,从他们进入公路拐弯处开始,山包上的两支狙击步枪和一挺轻机枪,已经瞄准了他们,公路左侧的乱草丛中,稳稳地伸出七只接上消声器的手枪,另外两个小组,分别潜伏在山包南北,警戒南面的岗哨和北面的公路。
日军巡逻队在笑声中,进入特种队员的射程。
几声轻微的射击声过后,日军巡逻队前后七名士兵脑袋爆出一片血雾,扑倒在地,中间三名来不及惊叫,再次被准确击毙。
走在道路里侧的日军少尉张大了嘴巴,按在刀鞘上的手刚一握紧刀柄,三颗子弹几乎同时击中他的脑袋,破碎的脑浆碎骨夹杂血液,洒落一片,顶着如同半个烂西瓜般的尸体,旋转了两圈才突然倒地。
八名特种队员飞也似窜出草丛跃上公路,一句话没有,抱起地上的尸体越过路沟,扔进了草丛深处,返身回来顺手摘下几丛树枝,飞也似地清扫公路,一阵尘烟过后,厚厚的黄土遮盖了地面上的摊摊血迹。
萧潜将捡回来的日军少尉的军刀挂到腰间,似模似样地整理了一下脑袋上的王八帽,拍拍黄色制服上的尘土,抬起头,低声下令:“列队……枪上肩,开路的有!”
十名千锤百炼的特种队员杀人时都毫无表情,此刻听到头儿萧潜怪异的口令,忍不住全都咧嘴笑了,可是笑归笑,手上的活儿和脚下的步子一点儿不慢,很快就似模似样地扛着三八大盖,继续向北沿路巡逻,看得山包上的两组警戒弟兄,咧嘴直乐。
巡逻队一路向北,越走越远,铁路边被吓傻的两个牧童这时才清醒过来,年纪小的孩子扑到年纪稍大的孩子身边,喘着粗气抖个不停:
“哥、哥……杀人了是吧?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