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高兴地指了指岛后的那片芦苇荡:“成师弟发现芦苇丛中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若隐若现,像是条船,于是和我一起脱衣下水,游过去看个究竟。果不其然,那是一条废弃的客船,大概可以乘坐五六人的样子,顶棚和帆板已经破旧不堪,舱底也严重积水,倒是船头灶台上锅碗瓢盆等日常用品一应俱全。成师弟说这条船可能是被水贼打劫后遗弃在芦苇荡里的。”
“水贼?这里有水贼?”
沈凤道心头微微有些担忧,随即摇头哑然失笑,自己和五个师兄弟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再加上已经醒转的出自广州蔡李佛门下的李稚鹤、沧州八卦门的刘无忌以及佛山咏春拳传人闫培这三名侍卫,区区毛贼怎能威胁自己分毫?
小岛顶部简易棚子下面,出身万寿宫药师殿的刘源、胡嘉龙,比起沈凤道矮上一个辈分,此刻他们席地而坐,为同样坐着面向他们的李稚鹤、刘无忌仔细把脉,闫培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刘源率先放开手,笑着说道:“稚鹤兄,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后只要再调养一番即可无虞!”
李稚鹤一脸欣喜,刚要说几句感谢的话,李桃兴冲冲地冲进棚子,举起手里装满水的两个木桶,大声嚷嚷:
“弟兄们,快帮把力,搭架子、挖土灶,世明正在后面洗铁锅和砂锅,沈师兄在捕鱼,很快就有鱼汤可喝了!”
闭着眼睛的胡嘉龙睁开眼,望向正焦虑看着他的刘无忌,拍拍他的手臂,笑着道:“无忌兄的身体没有大碍,现在当务之急是吃点儿热东西垫垫肚子。适才我听到‘咕咕’的声音了!哈哈!”
刘无忌如释重负,长身而起,笑着从腰间取下半尺长的特制工兵铲,拾起一根手腕粗的树枝,嘴里招呼着:
“大家都不要和俺抢,走南闯北,篝火架和土灶俺不知道搭了多少,这些活计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
等沈凤道两手各提着一提五六尾去除内脏,通过血淋淋的鳃巴串联在一起的鲜鱼回来,铁锅里的水早已经沸腾了,刘无忌和李稚鹤连忙接过,将鱼一一放进锅里,很快一股香气便溢了出来。
沈凤道来到安毅身边蹲下,将手指放在鼻下人中位置,感觉呼吸还算平稳,转过头,向正在给闫培检查身体的刘源问道:“小源,司令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