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青木在猪肉上所下的,是猪突特攻旅团采用*古忍术中流传的一种复合毒,简单地说,就是单独吃某一样,身体不会出问题,但若是同时把几种配毒咽下肚子,那就会成为致命的毒药。而且,这种毒药在身体内有五个小时的潜伏期,不会因为突然发作引起他人的警惕,故此海军海防团和炮队的长官虽然小心谨慎,却也不免中招。
至落日前,青木刚昌以宁波商会的名义,又给驻守甬江口的镇海要塞、紧锁东海金塘水道的金塘要塞(今北仑港)送去了猪肉、粮油等慰问品,每一处都送出一万大洋,一时间,驻军和具名的商会会员皆大欢喜,皆夸木会长会做人。若不是商会的总会长是身兼上海商会会长的虞洽卿,估计所有人都会推举喜欢充冤大头的青木来当这个总会长了。
反思了一下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发觉没有任何漏洞,青木刚昌自信地说:
“昨夜整个北码头军营区一片欢腾,我派人一直盯着,营区三个出口负责警卫的士兵先后换了两拨,最后一拨换防的人也是满脸通红,满嘴的胡话,不是纵酒狂欢又是什么?放心吧,服部将军,我知道失误的后果是什么,青木愿意为此负责!”
“哟西!”
服部半兵卫赞赏地拍了拍青木刚昌的肩膀:“青木君,我为你感到自豪,在支那的岁月,不仅没有磨灭你对帝国的忠心、对事业的追求,反而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不断钻研业务,连我们服部家族调配困难的‘伊贺密毒’也让你给调配出来了,我为有你这样优秀的属下而感到骄傲!”
说完,服部半兵卫向侍立身边的参谋人员下达命令,先派出一个小队前往码头查探情况,如果青木所言属实,立即进驻码头区,随后派出一个联队,继续前往甬江口,占领镇海要塞和金塘要塞,迎接舰队登陆。
直到服部旅团长忙完,青木刚昌才凑上前,请求道:“支那人怯弱、贪婪、僵化、嫉恨,从昨天我组织宁波商会开会筹措犒军费用竟无人响应就可以知道,这是一群自私自利、目光短浅的无胆匪类,只考虑眼前的、狭隘的利益,毫无前瞻性的眼光,他们就没有想过,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宁波海防被破,他们那些家产,还能保有吗?
“哼!置身于这样的族群中,简直就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将军,青木请求,这次任务完毕后,允许我回归部队,用支那人的鲜血,来洗刷这些年来身上沾染的污秽气息!”
“巴嘎!”
服部半兵卫勃然变脸,怒斥道:“青木,你这是自恃功高,向我要挟吗?帝国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去做,没有任何条件可讲!
“记住,现在大和民族所进行的伟大事业,并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生意,而是事关两个民族的、你死我活的战争!战争既需要浴血沙场的将士,也需要置身敌人中间,默默为帝国服务的基石,而你,就是那块最重要的基石!难道你以为我会置整个高层建筑垮塌的风险,抽出那块基石来吗?”
“嗨伊!”
青木刚昌连忙鞠躬:“青木知错了!不过......将军,既然宁波已经拿下来了,接下来帝国就可以长驱直入,一路攻占绍兴、杭州、湖州,直逼支那人的首都南京,实现帝国梦寐以求的霸业,为什么还要我留在已经占领的宁波呢?”
服部半兵卫一脸凝重:“青木君,为将者千万不能轻视对手,我们的敌人虽然大多是蠢笨的、不知灵活变通的支那猪,但猪也有猪的尊严,猪也有猪的勇猛,这也是我们特别攻击旅团取名为猪突的意思。同时,支那军队中,还有像安家军这样矫健的雄鹰,实际上,我们猪突特攻旅团,便是以安家军为假想敌建立的,这支具有传奇色彩的军队,曾多次给予帝*队严重打击,我们切不可麻痹大意!
“接下去,随着帝国主力登陆宁波,浙东一线必将发生激烈的大战,最后的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我只能说帝国会不惜一切代价争胜,但若是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得保存有生力量,退出浙东、退出宁波,到时候,你就又可以为帝国效力了!”
青木刚昌有些为难地说:“可是......这次一下子毒死那么多人,难免不走漏风声,如何才能确保秘密不外泄呢?”
“哈哈!”
服部半兵卫旅团长笑了:“青木君,这个你尽可放心,我们猪突旅团,有的是方法处理这样的事情。到中午,所有毒毙的支那军人,将被统一焚化,靠近码头及要塞的人家,全部都会去应该属于他们的地方......从此后,世界上没人清楚,那些支那军人是吃你送去的猪肉中毒死亡的,他们只会认为,这一切,是神勇无敌的帝*队的功劳!”
在服部猖狂的笑声中,消息传来,码头区的驻军,全部七窍流血死去,猪突特攻旅团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码头区。
一个小时后,镇海要塞和金塘要塞先后陷落,那里的守军和码头驻军一样,全部死于添加了混合毒的猪肉之下。
中午十二点半,已经清洗干净的宁波北码头,迎来了从大连、旅顺港秘密调动南下的第七师团、第十师团、第十六师团、第二十师团、第一〇九师团以及六个混成旅团的官兵,而在镇海港、金塘港,大量坦克、战车及拖曳巨炮的重型卡车,正源源不断地从巨型运输舰上驶下。
随着宁波港的陷落,日军大举登陆,华东战事陡然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