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老子也不必再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一百个人有一百个看法,反倒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就让知道历史大势的自己,来把握整个利益集团前进的道路!就算最后失败了,也不冤枉自己来到世界上走一遭,难道再坏,能比历史延续下去更坏吗?
想到这里,安毅转向徐子良:“这个方略只是一个方向性的纲领文件,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徐先生对如何拿下安南、暹罗和缅甸,有什么具体的行动步骤没有?”
徐子良极为激动,他知道安毅问出这句话,意味着对方已经在心底里应允了,当下强行抑制翻腾的情绪,冷静地说道:“这些年来,我在安南发展了大约九千三百七十二位党员,他们意志坚定,时刻以民族复兴为己任,用黄埔精神严格要求自己,随时都可以为了我们的事业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待南洋国民党正式成立,便可把组织关系转入新党名下,成为我们的头一批党员。在三一年时,我是想以暹罗为首义之地,但现在有了将军的提前布局,则应变安南为首义之地。
安毅不由大为感叹,这个徐子良简直就是一个战略大师,不仅目光深远,而且具体制定行动计划也很有一套,真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杰出的人才,竟然憋屈地被发配到安南,无声无息,从青年变成中年,若不是自己出现,或许会就此隐没,默默终老,在历史上掀不起半点儿波澜。
安毅主动改变了称谓:“重楼兄,若是大业可成,重楼兄将把自己置于何等位置啊?”
徐子良听到安毅如此亲昵的称呼,知道大事已成,心中狂喜,当仁不让地道:“我想将军麾下,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南洋了,因此,将军可牢牢地把握党和军队大权,政府那一块则交由我来负责,换言之,我想出任这个新政府的总理,我是安南土生子,这样也可以彰显这个政权,确实是南洋本地人建立的政权,而非被中国侵略。将军可以给重楼两年时间,若是在这两年间,重楼治理不好国家,重楼自动辞职,决不贪恋权位。”
安毅笑了,站起来向徐子良伸出手:“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一个战壕的同志了!好,现在我们正式见礼一下,徐子良同志,以后我们很可能就要在一起搭伙了,还请多多指教啊!”
“将军......不,主席,以后我一定在您的领导下,把本职工作干好,不辜负您的信任!此生追随,至死不渝!”
徐子良激动地握上安毅的手,眼睛里落下豆大的泪珠。多年的夙愿,突然有实现的希望,如何不让他心情激荡,不能自己?